已经是第三日,歌细黛装病装得很辛苦,整憔悴已。尽管很饿,也要装出食能咽的呕吐模样;尽管躺的头痛,也要继续装睡;偶尔醒来时,还要捂着各处疼吟番;装睡时,还忘记抖抖身子作出抽搐状。如此折腾,御医为她切脉时,倒是发现了异样——脉象微弱。歌细黛心道:若七日食饭下床榻晒太阳,估计更微弱。
如徐知达所愿,待到夜幕降临,韩九也没出现,似乎是真的彻底消失了。徐知达面露愤恼之色,内心愉快。听尚医司的主事说,还几名揭悬赏令的名医,只因没通过考核,便没准们为太子妃诊治。徐知达叮嘱,务必要严格考核,以免造成误诊。
月光下,整顺承宫笼罩黯淡冷肃的氛围里。
歌细黛疼吟了阵后,又昏睡了过去。榻前,安佑宫的宫女寸步离的候着,田田无法与歌细黛对话,唯副焦急的神色,时刻提心吊胆歌细黛会睡醒。
寂静的宫殿中,突然响起声极其清冷的命令,“是顺承宫的,都退出去。”
的话刚落音,细碎的脚步声急急忙忙的快速移动着。
闻言,歌细黛的心怦怦的跳。
田田立刻相迎,激动的几欲流泪:“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是景玄默回来了,阔步进入寝宫,绕过屏风,睥睨冷扫了眼榻前还未退出去的宫女。
宫女们的身形缩了缩,尽管她们是皇后的,皆是连反抗也敢,招惹太子殿下只死路条,于是胆颤着垂目退了下去,前往安佑宫向皇后复命。
床幔掀开的瞬间,歌细黛扑进了景玄默的怀里。来了,终于来了,她用再孤军作战。刻,她承认她三日里始终安惶恐的心,瞬间就变得安详轻松。
“。”
景玄默紧搂她入怀,呼吸稳。
“快抱起,带出宫。”
歌细黛笑着,听着慌乱的心跳,闻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欢喜的同时,头脑可是异常的清醒——徐知达应该快到了,番对峙,如先离开为妙。
景玄默心领神会的抱起了她,疾徐的出了顺承宫,前往最近的皇宫门——雍华门。
歌细黛舒服的依的臂弯里,种被保护的感觉自心底暖暖的升起。
到了宫门处,等值守的御林军叩首行礼,景玄默清声道:“和太子妃要回太子府。”
“请太子出示通行符。”
侍卫长恭敬的叩首。夜间出皇宫,需要通行符。
“打开宫门。”
景玄默语声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