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衡愣了一下,然后故作不经意擦过手腕上的红玉石手链,小声问:“大当家疼吗?”
“不疼,你继续,”
长衡的小动作自然被大当家收入眼底。
大当家默不作声,看着低眉的长衡。
跃动的火光落在长衡白皙的脸上,勾勒出流畅柔和的面部线条。长衡的睫毛很长很黑,此刻低垂着,在眼皮下方拉出一块小小的阴影。可能是伤口太过吓人,睫毛在小幅度抖动着。长衡的眼睛很黑,每次动情时都倒映着大当家的面容。
只是现在他垂着眼,大当家看不见,只能凭空想象那灿若星辰的眼睛。
长衡的眼尾有一颗颜色很浅淡的小痣,每次都会因害羞而染上暧昧的颜色,勾得人欲罢不能。
大当家最喜欢的还是长衡的嘴,说话时斯斯文文,亲上去的很软很甜,比棉花软,比山枣甜。虽然此刻,长衡的嘴紧抿着,但大当家依旧能想象出那份柔软。
地上映出两个头抵着头的黑色阴影,好似一对儿密不可分的情人。不太明亮的烛光暧昧了氛围,照出大当家眼里的波涛汹涌。
“夫人。”
大当家的喉结滚动两圈,声音早已沙哑不堪。
长衡为大当家系了个蝴蝶结,疑惑:“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喊喊你,”
大当家说。
长衡说:“包扎好了,这几日就不要干粗活了,以防再撕裂伤口。”
“好的,谢谢夫人。”
“没事,我应该做的。”
虽然大当家经常喊他夫人,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他觉得“夫人”
这两个字格外不同寻常,烫得他耳朵发麻。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十分别扭,屋内的光线不太清晰,大当家不知道长衡脸上的绯红是害羞的还是火光的颜色,甚是缱绻温柔。
为了方便给大当家包扎伤口,长衡蹲了下来,此刻,从大当家的角度可以看见那截脆弱的粉色的脖颈,以及往下延伸的颈项线条。
像是受到蛊惑,大当家俯身在长衡唇上落下一个极其温柔的吻,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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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是温柔的,理智是疯狂的,吻着吻着就变了性质。长衡被大当家抱到腿上坐着,衣衫半褪,漂亮的眼睛堆积着盈盈水汽,含羞看着大当家,勾得大当家心痒难耐。
“夫人……”
大当家声音已然沙哑的不成样子,抱紧了长衡,低头在他耳边说,“夫人可以亲我一下吗……”
长衡内心抗拒,不情愿主动,小鬼火看得出他在犹豫,飘到他面前,威胁道:“还不快亲大当家,如果你不亲信不信我让你再失去理智,让你只知道在大当家身下求|欢。”
无情的话语好像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冷得长衡恢复了清醒,有小鬼火在这里,他哪有拒绝的权利,第一天的时候,小鬼火就说过,他的任务是讨好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