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用它砸人吗?”
陈景一个爆栗抠下,“老子让你拿着它,挡老匪的飞箭。”
在下面,带弓的老匪,还有十几人,村里没有牌盾,陈景才特意留了一个缸盖。
“走。”
刑小九背着缸盖,一个轻功翻了下去。陈景有些无语,抓着打结的麻绳,爬了好一会,才跳到地上。
在此时,老匪们已经快要围过来。在其中,几个带弓老匪看到陈景后,疯狂地搭起了铁弓。
“小九!”
刑小九抵着木缸盖,迅挡在陈景面前。
噔噔噔。
二三支响箭,钉在了缸盖的木面上。
“小九,骂他老娘!”
“驴儿草出来的狗卵夫,遭瘟的打家贼,下作黄子,孱头萝卜软秧秧!”
陈景怔了怔。
只一瞬间,数十个老匪怒声狂吼,都朝着刑小九看了过来。特别是那盲了一眼的贼酋元海,更是被气得脸色涨红,指了指陈景的方向,便呼啸着要冲过来。
“小贼子,可识得我杜三刀杜综!”
满头是血的杜综,扬手指着陈景,整个人状若疯狂。
“休走,我要摘了你的瓢儿!还要占你的庄子,占你的小娘子!”
陈景冷笑,扫了眼杜综。他不懂武功,这种时候,傻子才会冲上去打。
“小九快跑。”
刑小九抵着木缸盖,跟在陈景后面,不断往水塘方向退去。
在他们的身后,怒不可遏的老匪们,步步紧逼。只消一会,刑小九扛着的缸盖上,便扎满了响箭。
“东家,这东西要裂了!”
“跳入水塘。”
陈景冷静无比。该庆幸的是,老匪们的武器很破旧,而且没有成军型,若是换成军伍之人,只怕他们两个,都要被射成筛子。
“东家,东家你听我说,我是个旱鸭——”
“啊!”
只等一支响箭,钉入刑小九的屁股,这位夏州武夫再也顾不得,跟在陈景后面,噗通一声,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