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觉得事有蹊跷,不想打草惊蛇,而且他现在还剩十几个金币,也担心引不起对方兴趣,所以他需要再“筹措”
点资金。
打听归沧家府邸一事倒也简单。
第二天,富川开圻找来项正峰,让他去向古川奇辉打听此事,顺便问问学院里现在哪处有杂役空缺,好安排杨不易进去。
项正峰除了教导学员,也管理一些学院内的杂务,学院的药坊正好需要再招些人手,便提了出来。
听说是要安排杨不易进学院做杂役,项正峰老大不高兴,不过他对这位院长老师十分敬重,不敢违命,只得执行。
这一年多来,富川开圻总是十天半个月才在学院里出现一次,几乎是露个面便不见踪影,也不管学院具体事务,项正峰虽感到奇怪,却也不敢过问。
眼看着快要适应这种状况,老师却又一反常态,居然关心起学院的杂役空缺来,还亲自安排这个杨不易来学院做杂役。
特别是昨天,他特意去过问了一下,杨不易是如何进入学院的。
守门的军士居然告诉他,是学院的那个学员声称,少年是院长的私生子,这才放他二人进去的。
这让项正峰不得不怀疑杨不易的身份。从院长室出来,项正峰边走边想。
“难道这小子,真是老师的私生子?按理说不应该啊,以老师的德行操守,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
杨不易这两天,由何二旦带着,逛了天罗城十几二十间大小赌坊,在毫不引人注意的输输赢赢间,不知不觉便弄了一百来金币。
何二旦见杨不易就这么在各个赌坊里逛一圈,便弄来这么多,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金币,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明天通知院长,让他酉初时分来客栈找我。”
何二旦心痒难耐,谄笑着道“大哥,明日带上小弟去见识见识大场面呗?”
杨不易盯着何二旦那身学院长袍,笑道“不说我倒差点忘了,这样,你明天一早去搞两套体面衣衫,一看便知是豪门贵子的那种,呶,这些钱你拿着。”
杨不易就这么随意地从那大约能装下五斤大米的灰布袋子里,抓了一把金币,放在何二旦的掌心。
次日申末,何二旦便跟着富川开圻,早早来到杨不易下榻的客栈。
富川开圻一见到杨不易,立刻笑容可掬地问道“不易兄弟,钱都准备好了吧?咱们什么时候出?”
杨不易朝着桌上那只灰布袋子扬了扬下巴“你急什么?都在那里了。”
富川开圻连忙跑过去,打开袋子一看,失声叫道“才这么点?”
那袋子里的金币,大约有一百二三十枚,尚不足欠账的三分之一。
何二旦连忙将怀里揣着的,之前买完衣衫所余的十几枚金币,全都一股脑投进袋子里。
置办两身衣衫,花了近两金币,昨日杨不易随手一抓,便给了他十五六枚,他也不敢私自扣下,这会儿一个不剩的,全都交了出来。
别看何二旦平日里,即便是穿上修能学院的长袍,仍显得三分清瘦七分猥琐,换上如今这身衣衫,却也有了两分贵族气质。
“什么叫才这么点?就你那点小麻烦,我便是只用一个铜币,也足够解决了。”
“我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一会儿你便用这些钱,放心大胆地再去赌一场,剩下的事,交给我。”
杨不易一边让何二旦帮着换衣裳,一边用不屑口吻,回怼富川开圻的质疑。
“你说之前坑你那间赌坊叫什么名字来着?”
“银钩赌坊。”
待杨不易收拾妥当,便朝着富川开圻一挥手“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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