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秋实在钦佩秦锦绣和方正的定力。
“放心,鼻子就在嘴上面。”
秦锦绣苦笑摇头,手里依旧在忙碌。
拨着拨着,镊子似乎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秦锦绣稳定心神,将其夹起,迎着烛光,“你们看,这是什么?”
方正忙端来一碗清水,接下秦锦绣现的硬物。
硬物在清水中渐渐露出原来的面目。
“是棋子。”
方正盯向水中奇怪的小圆子。
“这里还有两颗。”
此时,顾砚竹也从宁子虔的胃里夹起两颗小棋子。
“他也太贪玩了,又吃羽毛,又吞棋子的,怪不得总喊肚子疼。”
将绢帕系在耳后当口罩的令狐秋咧着嘴,指指点点。
秦锦绣仔细观察着三颗小棋子,喃喃自语道:“这棋子好奇怪,你瞧,每个棋子的表面都是凹凸不平的,好像是有什么玄机。”
“既然如此,先收起来,再慢慢追查。”
方正想捞出水中的棋子。
“慢。”
秦锦绣忙阻止方正,“小心有毒。”
“有毒?”
方正恍然大悟,落下手臂,溺爱地看向秦锦绣,“你也小心些。”
“嗯。”
秦锦绣点点头,拿起绢布上的银针,刺向粘稠的污浊里,银针并未改变颜色。
“无毒?”
秦锦绣又将银针刺入泡着棋子的水中,银针也未改变颜色。
“他没有中毒?”
令狐秋惊愕地盯着泛着寒光的银针,“那他身上又没有明显的外伤,到底是因何而死?”
秦锦绣若有所思地看着宁子虔体内一串串肿瘤,想到一个常年深受病魔困扰的疯癫病人所承受的一切。
秦锦绣缓缓放下了手术刀。
“锦绣?”
方正觉察出秦锦绣的异样,关切地唤道。
“我没事。”
秦锦绣深深叹息,自己又犯了感情用事的老毛病。
“锦绣姐,你是不是累了。”
顾砚竹柔声说:“你歇一歇,让我来。”
“我不累,”
秦锦绣笑眯眯地回应,“时辰不早了,还有两具尸体没有验过,我们还是加快度。”
“好。”
顾砚竹明朗应下,认真地低下头,追上秦锦绣的工作节奏。
良久,秦锦绣和顾砚竹终于在宁子虔身上找到了关键的证据。
秦锦绣微微松下一口气,又开始手把手地教授顾砚竹现代医学里最先进的缝合针法。
“锦绣姐,你的手好巧呀。”
顾砚竹看着隐藏在肉里的丝线,啧啧称赞。
“你也很聪明,学得好快,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教给你几种缝合的针法。”
秦锦绣放下手中的剪刀。
一旁的令狐秋却盯着桌案上肉块,不停的摇头。“他的死因真是因为这个?”
令狐秋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信,你也可以试试。”
秦锦绣顽劣地眨动美眸。
“哎,那还是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