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快乐好像一下子就结束了,周六日就两天,却好多作业,na一下子又悲从中来了呜呜呜呜呜,不想读书了,不想读书了!(在地上打滚)(滚进妈咪怀里)(变成牛皮糖)(索要亲亲)(明天见哦妈咪们!)(牛皮糖na很爱你们!)
高专篇(7)
夏油杰也不懂自己为什麽好像有点特别动肝火。
可能是因为五条悟不知道为什麽在观南镜的事情上异常我行我素,根本不把他的意见和想法放在眼里,哪怕对方是他们的共同责任,哪怕明明他们才是关系更亲密的朋友。
可能是因为观南镜莫名其妙地就对五条悟的不合理举动也非常顺从,对自己变成女孩子这麽麻烦的事毫无自觉,病都不知道好没好,转头就和对方跑出去疯。
也许是因为他被欺骗和抛下了,明明应该一起关禁闭,他一边担心观南镜有没有自闭,一边担心五条悟有没有欺负人,思索着怎麽让他们俩和好——结果真正在房间里沉思着浪费了一整个美丽假日的只有他,另外两个人亲热得很,跑出去又玩又吃,不要太开心,连知会他一声的意思都没有。
硝子也不告诉他,明知道只有他一个倒霉蛋在傻乎乎关禁闭,也一直帮那两个隐瞒,明明他们走掉后她可以来告诉他不是吗?难道她觉得告诉他这件事他就会跑下山去把那两个人揪回来吗,他是这麽讨厌的人吗,她怎麽会这麽想他呢,怎麽会连硝子都对他有误解呢?
怎麽连最公平的硝子,都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觉呢?
就因为他表现得像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嘻嘻哈哈就过去了,所以他们也就默认他不该在意吗?
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友人们仿佛嬉闹着把他隔绝在外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夏油杰无法承认这一点,因为这听起来太幼稚和可怜。他才不该是这麽小肚鸡肠的家夥,如果真的为这种小事生气,不要说朋友们会大吃一惊,不知道怎麽处理,他自己都会责备自己的。
也许只是昨天太累了,今天还没休息过来吧……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点没道理的情绪,把它们藏起来就好。
所以观南镜已经变回男孩子,小心翼翼来敲他门的时候,虽然隐约听到了五条悟不以为然的“不用太担心,杰不会真的生气的”
时感觉火气更足了,但他还是强行把眉头舒展了开来——他的坏心情和观南镜并没有关系,没有任何道理让对方感到不安。
但小学弟好像敏感地看透了他心情不佳的本质,可怜巴巴地把带给他的蛋糕给他后,就十分拘束地坐在小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眼睛也死死垂下看着地板,仿佛多看这屋子两眼都是冒犯似的。他这模样看得夏油杰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别这麽紧张,我没生气,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一切都好……蛋糕也是,不是带回来自己吃的吗?不用特意分给我,我确实不爱吃甜的,镜自己留着就够了。”
为了防止这种拒绝礼物的话听起来太生硬,他还刻意放缓了语气,好听的声音像低低的小提琴,十足的温柔,又伸手摸了摸观南镜的头发作为安抚。但对方在他的手掌下摇了摇头,柔软的手感像小松鼠在动:“不,就是给前辈买的,我自己的已经放好了。”
小松鼠很乖地抬头看他,稍微有点怯,但还是充满信任的样子:“吃的时候就在想……想要前辈也尝尝味道。”
“杰是不会喜欢的,不喜欢甜的就是不喜欢,再怎麽吃也一样。不会因为你第一次吃觉得很开心,就认为他会一样啊。”
五条悟当时是这麽评价他的想法的:“所以送他这个也只是浪费。”
观南镜不敢反驳,却还是坚持,抓着他的袖子看他的样子怪可怜,眼神里写满请求,一句话没说就让五条悟当场投降老实刷卡了——反正又不是他要送,让观南镜自己实践一次他就该摸得清夏油杰的脾气了。
此时此刻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学长也确实并不如何感动,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仿佛这是种甜蜜的负担——他接受心意,但依然对礼品本身不怎麽感兴趣。为了避免让观南镜再更紧张,他也没强迫对方非要起来换位置,而是也扯了椅子过来,在他面前坐下:
“谢谢镜……下次不用这麽费心,我确实是不爱吃甜食,没有说谎哦。硝子也是,也不用给她买。”
“给硝子前辈带了新款的烟。”
大概是从小跟着和尚们念经念多了,观南镜说话有种特殊的节奏感,慢条斯理的轻柔:“前辈喜欢什麽呢,我可以知道吗?”
夏油杰撑着下巴,微微笑了笑:“没必要这麽在乎我——你是后辈,我们要多照顾你,但你不用反过来这麽做。能理解吗?今天想和你说的其实也就是这个:你不用太惯着悟那家夥,不用事事都听他的,有点小脾气也没事……”
他很耐心,很温柔地看着观南镜的眼睛说:“对我也是一样的——在外面玩得开心吗?这是很好的事情,我并没有对镜生气。下次想要出门的话也可以找我,如果我有时间就带你出去。”
观南镜看了他好久,久到夏油杰眨了眨眼睛,说了句俏皮话来缓和气氛:“怎麽了,我看起来就这麽没有可信度吗?”
“不是。”
漂亮的小男孩微微蹙着眉头,因为专心而不自觉地身体前倾一点:“对不起,我有点走神了……我只是忽然发现前辈眼睛底下有点青,昨天没睡好吗?”
他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做为示意,像翡翠上盖了雪。夏油杰一愣,有点本能地按了按太阳穴,笑着遮掩:“没事哦,只是稍微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