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被吓醒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急急的喘了几口粗气,便小声的朝外头喊道:“纸鸢,纸鸢……”
“公主,纸鸢她们睡了,由臣来服侍公主吧。”
熟悉的声音夹着淡淡的檀香袭来,宁少安端着一杯水,递到云清伶的嘴边。
云清伶也不矫情,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缓解焦躁的内心后,她不解的问道:“宁大人深夜来访,想必不是给本宫递个水这么简单吧?”
“为何不呢?”
宁少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含着笑意,修长的身影坐在床沿:“往昔,公主巴不得让臣上床给你暖被窝,如今倒是嫌弃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云清伶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那是年幼无知,如今你我这般身份,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屋内瞬间静默,半响过后,黑暗中的宁少安叹了口气,道:“如此,臣便先告退了。”
语毕,屋内已经没了他的声息。
云清伶也不知道哪里的气,翻身躲进被子里,气鼓鼓的睡了过去。
夜黑风高,宁少安站在屋顶上,旁边的暗卫向他禀告:“主子,贺文宏又去了那个女人那,咱要不要……”
“不急,让伶儿先玩玩。”
宁少安幽深的瞳孔在夜色中紧紧注释着云泽院,嘴角始终噙着嗜血的笑意。
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让他的小公主玩玩又能如何?
——
五日后。
贺郅鸣被静王府放了出来,身
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回到公主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哭嚷着:“我要见嫡母,我要见嫡母!”
无论刘氏怎么哄,都哄不住,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贺郅鸣叩响云泽院的大门。
云清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让纸鸢把他们请了进来。
贺郅鸣大老远见到云清伶就哭喊着飞奔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她脚边,抱着她的双膝不放。
“嫡母,从前都是孩儿错了,孩儿以后绝对不会再惹是生非,求嫡母不要放弃儿子!”
看着贺郅鸣如此恐惧的模样,云清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语气淡漠如冰:“当真知错了?”
贺郅鸣点头如捣蒜:“知错了,孩儿知错了,以后嫡母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再也不会违抗嫡母半句!”
在静王府那些日子,贺郅鸣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出生低贱,人如蝼蚁’。
没了长公主的身份护佑他,他不过是个乡野来的野孩子,无名无份,没有任何人看得起他,也不会给他任何薄面。
只有入了族谱,真正成为长公主的嫡子,他才能成为人上人!
云清伶很满意贺郅鸣的识时务,假意心疼道:“瞧瞧,早点知错不是就不用受这些磋磨了?静王妃不曾打你吧?”
贺郅鸣摇头:“没,没有!”
静王妃却是没有让人打他,但整个王府的人对他虎视眈眈,让他晚上睡觉都被吓醒,整天整夜都在胆战
心惊中度过。
他差点就疯了!
刘氏却不满的说道:“我孙儿都被吓成这个样子了,肯定是静王府那边用了肮脏的法子,我可怜的孙儿啊,快过来让祖母仔细瞧瞧。”
谁料,往日最喜欢往刘氏跟前凑的贺郅鸣却不为所动,眼底还闪过一丝怨恨:“祖母,以后我就跟在嫡母身边学规矩,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第十九章:小姑子看上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