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还是很认真的跟贵妃分析利弊,“可是那祁妃才刚刚进宫,就已经晋升妃位,这晋升速度实在是……”
皇后只能有一个,妃子可以有四个,祁妃进宫还不到一年就已经成了妃子,而且祁妃说来也不是什么家世显赫的,能爬到妃位完全靠皇上的宠爱。
贵妃瞬间沉默了下来,宫女继续煽风点火。
“娘娘你想,若她真生下个皇子,皇上必定爱屋及乌。”
“不行!本宫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无论是皇后还是祁妃,都别想挡了本宫的路。”
“是啊,娘娘应该早做准备。”
宫女建议道。
贵妃靠在榻边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抹微笑在唇边荡漾开来。
贵妃本就生得绝色之姿,这一笑简直连春日里的御花园都黯然失色。
她轻声对宫女说道:“去把本宫的首饰匣子拿来,说来祁妃妹妹进宫多日,本宫还从从未请她来长乐宫喝杯茶,本宫的首饰匣子里可都是从娘家带回来的珍品,想来祁妃妹妹也瞧得上。”
宫女也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微微欠身行礼。
“是,娘娘,奴婢这就拿来。”
这一夜,云清伶和皇后促膝长谈,母女俩推心置腹,
毫无间隙。
皇后虽然没有提及自己这些年稳定整个后宫的辛苦,但云清伶能从皇后疲惫的神色看出来。
她们谈到很晚才睡去,皇后慈爱的替云清伶掖了被角,才从云清伶寝宫离开。
当夜,云清伶做了个梦,梦见贺家的人都成了怪物,要将她大卸八块,吞食入腹。
她想逃却怎么都逃不掉,最后在贺文宏向她扑过来时,云清伶猛然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窗外有鲜花的香气以及鸟叫声,显得生机勃勃,她往窗外看去,天已经大亮,原来是自己做了噩梦。
纸鸢正端着盆进来,看见云清伶醒了,将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公主可算醒了,今日公主起得倒是格外晚,奴婢看您睡得香都不敢叫醒您,只能先去打盆洗脸水,公主快来梳洗吧。”
云清伶从床上下来,想着刚才那个梦。
她绝对不能再做待宰的羊羔,要在贺家人之前将他们通通都除掉。
云清伶想着这些,难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纸鸢把帕子递在她手上都没有察觉。
“公主,公主?”
纸鸢喊了两声,云清伶这才回过神来接过帕子。
“公主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纸鸢关心的问。
“没什么,不过是昨夜跟母后聊了很多,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罢了。”
“公主不要再想了,我们还是尽快跟皇后娘娘辞行先回去吧。”
未出阁的公
主留在空中过夜已然不合宫规,她怕被人看见自家主子会招来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