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入更深之處,將他拆吃入腹。
簡柏抬手,指尖捻動,難耐地摩挲著手中的布料,不動聲色地將它裝進口袋。
藏入褲兜中的手,指縫間隱約可見一層半透明的蹼,細密的淺藍色鱗片從指尖延伸到了小臂,卻在一個拉長的深沉呼吸間消失不見。
最後一絲壓制不住也不想克制的衝動,讓簡柏上前一步,將快要把指腹搓破皮的人從身後輕輕抱住。
高大的身體將楚樂禁錮在洗漱台和自己懷抱之中,那是一個曖昧又危險的距離。
頎長的手指先是捉住了那纖細的手腕,而後搓磨著凸起的骨節,一點點往下,撫摸過嫩滑的手背,在皂液的潤滑下,順著指縫不容拒絕將自己的手指擠入其中,十隻相扣。
簡柏低沉的聲音在臉側貼著耳朵的地方響起,潮濕的氣息霸道地鑽入耳廓,挑逗似得撩撥得人酥癢難耐。
楚樂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卻發現這樣的動作好像主動往對方懷中擠一般。
「你在難過嗎?」簡柏輕聲問。
他牽著那雙柔嫩的小手,認認真真一根一根地搓揉著,乾燥的手指上也沾染了水跡,皂液搓出了一小層黏黏糊糊的泡泡。
簡柏覺得,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鼻尖、嘴唇、耳垂、眼淚……
他整個人都是這樣,小小的、溫暖的、柔軟的。
抱在懷裡剛剛好的。
這是塞壬之鱗賦予它的生命,流淌在全身各處,最後匯入胸口那處急跳動的心臟中。
撲通——撲通——
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跳,又或許是兩人不同步的頻率交織在一起,快得有點嚇人。
「沒有……」含糊的聲音打著顫,楚樂聳了聳泛紅的鼻尖,後背僵直。
「別難過。」簡柏像是6地上無數的不會哄人的直男,安慰人的話語直白得像是在命令。
手上的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細膩溫柔,綿密的泡沫溶解了指尖礙眼的鏽跡,露出粉粉的乾淨皮膚,再被帶到水流之下沖洗乾淨。
楚樂有些恍惚,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明明只是洗手這麼簡單的事情,細緻溫柔得仿佛他是什麼不得了的珍貴物件一樣。
「你想要什麼?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又是一句陳腔濫調的話術,似乎每一個男人都擅長在精蟲上腦的時候發誓。
但沒有人會比他更認真,因為簡柏只是在平靜的闡述一個能夠也願意去實現的事實。
手明明已經洗乾淨了,簡柏依舊抓著緊緊不放,他的呼吸已經從耳側緩緩遊走到了唇邊,灼人的視線仿佛已經把那粉嫩的唇肉翻來覆去的舔舐過千百遍,他重複著自己過來的初衷:「可以跟我回去嗎?」
簡柏收攏了雙臂,幾乎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不必緊張,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楚樂剛從從低落羞恥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在他聽來過分直白的話語,讓臉頰剛剛消散的熱氣再次升騰,他乖乖地被對方抱著,輕鎖著眉頭認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