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頭好暈……
逐漸癱軟下來的身體,一點點往下滑去,坐在了對方頂在兩腿之間的膝蓋上,蜷縮的細白手指難捱地抓緊了男人的肩膀。
紅色的汁水緩緩滲透純白的浴袍,暈染出一朵美味的花。
如同人魚此刻無限膨脹的心緒一般。
慾壑難填。
*
沉默是今晚的瀾澤。
姍姍來遲的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麼案發現場。
紅色不明液體滴灑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被踩踏著拖拽出瘮人的痕跡。
簡柏坐在島台前的高腳凳上,身穿的白色浴袍上觸目驚心的滿是紅色手印。
解開的腰帶鬆散地垂落兩側,他扯著浴袍兩側的衣襟將已然失去意識的楚樂包裹在其中。
浴袍下,四條光溜溜的腿交疊著。
踩在地面上作為支撐的那條腿上,靠近膝蓋稍稍往上的位置還有一小灘可疑的水漬。
更可怕的是,這兩人的臉頰、嘴巴、下巴、甚至是脖子上有殘留著還未完全凝固的血痕……
瀾澤倒抽一口冷氣,巧舌如簧舌戰群儒能以一人之力說得整個談判桌鴉雀無聲的他在此時此刻……沉默了。
他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你們玩得好野!!孱弱的人類他娘的要被你玩死了!!!
簡柏扯了一下寬大的浴袍,將楚樂包裹得越發嚴實了幾分,這才抱著人站起身來,徑直往樓上走去。
收拾完殘局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楚樂安安靜靜地躺在簡柏的大床上,身體上的污漬已經被擦洗乾淨,他裹著柔軟的蠶絲被,將半張臉都埋入其中。
伴隨著輕緩的呼吸聲,被子下的一小團微微起伏著。
遮光窗簾緩緩合攏,黑暗的臥室里,只餘下床頭那顆臥在貝殼裡的夜明珠散發著恬靜柔和的光芒。
簡柏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低頭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這才轉身離去。
客廳里,已經搞清楚來龍去脈的瀾澤正翹著二郎腿一邊看電腦一邊啃雪糕。
見簡柏走過來,連忙嗦完最後一口,將雪糕棍精準地拋入垃圾桶里,這才開口說道:「查到了,確實是安寧縣那邊出了點意外。」
瀾澤說著,將電腦屏幕轉向簡柏,打開的資料頁面上赫然是林睿的一張宣傳照。
「喏,就這個過氣的小明星,想翻紅想瘋了,不知道信了誰的鬼話,學人家請神請到了錦麟蚺那噁心玩意頭上。」
「這小明星也真是膽大包天,要錢不要命,真給它送了一群小孩過去。」
「對,就是劇組這群小倒霉蛋,被送去給人當祭品了。好巧不巧你家上弦月也在其中,當場就現了原形,凶煞之氣外溢直接給在場所有人都震暈了,現在全躺醫院,等著自然研究中心那邊的人去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