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把花镜戴上行么?」李乐旬看着摆在她手边的花镜说。姜程妈戴上一看,笑得不行「你瞅瞅…不戴眼镜就是不行,是个小伙子…不过怎么比姑娘还秀气啊。」「阿姨您骂我。」李乐旬说。老太太乐,又看徐乐贝「这个是姑娘吧?这个也好看。」徐乐贝对着老太太甜甜笑,然后瞟了一眼姜程,姜程正看李乐旬,看着李乐旬手里的盒子说「你又瞎买什么了?不是不让你买东西?」「是我自己做的蛋糕。」李乐旬把蛋糕放桌子上「少糖型。」老头儿老太太挺高兴,还让打开看了看,说是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怪哥的老婆洗了水果出来,乐贝和乐旬围在桌子旁边看他们打麻将。老太太老问坐在旁边的乐旬要打什么牌,李乐旬就支招,居然还嬴了钱。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直叫乐旬是小财神。李乐旬喜滋滋的,心里居然挺激动。年夜饭要去附近的酒楼吃,一众人坐车过去。姜程在里面订了一个包间。老太太非要让李乐旬坐身边。还又夹这个又夹那个的,李乐旬有点得意忘形,高兴得不得了。姜程瞅着他高兴自己不知怎么挺高兴的。怪哥说,来,大家干一杯吧。李乐旬一高兴就将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这下,老头儿也高兴了,他就喜欢酒友。一桌子人欢天喜地的。徐乐贝不知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受冷落,虽然怪哥的老婆坐在她身边总是跟她说话,给她夹菜,可是她觉得自己离姜程太远了,就怪怪哥在中间夹着。出去上洗手间,李乐旬脸上还带着笑。走进洗手间的一个小门,回手刚要关门,就觉得猛地被什么推了一把,然后就觉得有个人一起进入了狭小的空间,厕所的小门也被关上了。还没搞清楚状况,身子就被挤在挡板上,没有来得急叫,一个火烫的嘴唇强行地把他的嘴堵住了…许久没见李乐旬回来,姜程从座位上站起来,也向洗手间而且。刚进门,就看见怪哥站在那儿对着姜程比了一下&lso;保持沉默&rso;的手势。紧接着,姜程就注意到其中一个隔断正显示着&lso;有人&rso;的红色小牌子,里面是不断发出的说话声和因为碰到隔板而发出的撞击声。「乐旬?」姜程非常小声地问怪哥,怪哥点了一下头。姜程有点纳闷,他在里面干吗,随即就听到一个声音。「为什么跑来和别人过春节?为什么撇下我不管?」「放开…呜…」这是李乐旬的声音…姜程要冲过去拍门,被怪哥拉住,冲他摇了一下头。「四年前,你告诉我要钱了,就给我跑得无影无踪,现在呢,你在干吗?找到新的相好了?跑上门来见爹妈啦!你嫌我妈不接受你是不是?我告诉你她现在远得很,而且,根本管不了我!」方夕泽有些恶狠狠地说。李乐旬被他亲的嘴直疼,还没张嘴说话,他的嘴又贴了过来。一个劲儿地往后缩还是被他逮住。想起以往,那时每次方夕泽一耍赖般地不住亲吻,李乐旬就会觉得浑身发软,现在,竟然也一样。可是…拼命用手推开,他终于松开他,在厕所不太明亮的照明下,在狭小的空间里,两双眼睛直视着。「干吗这么没完没了啊…」李乐旬说。「四年了,你是不甘心还是怎么样?告诉你我要钱的时候,你不是指着我说这辈子也不想再看见我了吗?就都过去不就完了么!」「为什么你连一次都没挺住!她给你钱你就要?到底什么理由?你干了那么多倔事儿,怎么一下都没挺住?」「原因…那么重要吗?结果是我要了,不爱你了,不就完了吗?」「去他妈的!」方夕泽一听到不爱你,就觉得胸腹间有乱窜的东西「你说完了就完了吗!」他又开始逼进,李乐旬一下捂住嘴巴。方夕泽用手来拉开他的手,他的嘴刚露出来,他就疯狂地开始亲吻。靠在挡板上,在狂热的亲吻下,不知怎么,眼泪哗哗地从李乐旬的眼睛里流出来。感觉到了咸咸的液体,方夕泽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几乎缺氧,才起身站直了身体。李乐旬顺着挡板滑坐在地面上,没有被堵住的嘴不期然的让哭声发了出来。「…要…怎么样…才能结束啊…呜…」哭声从那隔断里发出,姜程的心不知怎么像被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