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祁想问陆行为什么这么会对没认识几天的人这么深情,这不符合人类行为逻辑。
就比如阮遂,他能看出阮遂对陆行占有欲十足,但你要说阮遂对陆行多么深情,还不算。
阮遂虽然也会倾尽所能帮助陆行,陆行有危险他会救陆行,但那更多是基于陆行是阮遂的战友,而不是陆行是他的心上人。
可陆行不同,他所有的行为准则全都是基于他对阮遂的不一样的感情,并不是什么战友情、师生情。
陆行似乎看出了阮玉祁的疑问,回头看了一眼阮遂的房间方向,淡淡道:“少校,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也知道你疑惑什么。”
“我无法解释,只能告诉你,我并不是第一次见教官。教官不记得,但我永远都记得,他给我带去的温暖。”
阮玉祁看了陆行许久,见他眼中满是真诚,缓缓点了点头。
见阮玉祁点头,陆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了大舅哥一关了。
他知道自己身份瞒不住阮玉祁,阮玉祁担心很正常。自己的亲人和一个可能连人都算不上、危险重重的实验体在一起,怎么会不担心。
阮遂又十分看中他为数不对的亲人,所以他必须谨慎对待,让阮遂没有后顾之忧。
看了一眼时间,觉得阮遂应该快洗完澡了,陆行连忙开口:“少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了刚刚的“交锋”
,阮玉祁这次没犹豫,直接表明来意。
“这件事教官和我说了,我会全权配合少校。”
阮玉祁重复:“全权配合?真的?”
陆行点了点头:“只要少校不把我弄成残疾、活剖了就行。”
“那当然不会——不对,”
阮玉祁反应了过来,“你曾经被活剖过?在研究所?”
“嗯。”
陆行声音很轻,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他们把我锁在手术台上,想要测验我的痛感和器脏再生能力。”
“怎么会这样!”
阮玉祁虽然为了做实验也会解剖一些小动物,但都是打了麻药后才会进行。
这是医学进步的必要手段,无法避免。但他从来不会为了某种目的残忍虐杀。
陆行平静地说:“这种实验,我在研究所那些年,每两个月就会经历一次。他们每次都会很开心,说着我再生能力又增强了,被切下来的内脏组织可以做什么,下次可以考虑缩短时间。”
“他们还会直接拔掉我的指甲、戳穿我的眼球可能我比较幸运,他们说完缩短时间不久,我基因开始崩溃,陷入昏迷。”
“陆行。”
阮玉祁正沉浸在陆行自我经历的剖析中,就听见阮遂唤陆行,抬头就看见阮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拐角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