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怪症,家里人并不清楚,只知道我有洁癖但不清楚这个‘洁癖’有多严重。
我曾偷偷看过很多医生,有的医生说我是有严重的洁癖症,有的说我有被害妄想症,有的说我是心里疾病,各说一词无法确诊。其实我觉的自己是心里疾病,可我也找过心理医生,还是无法治愈。
心里医生曾对我很无奈的说过,并不是这个病无法治愈,而是我自己潜意思里根本就不想治愈。
几日之后,我正常回公司上班。
在办公室晕晕噩噩坐了一天,快要下班时,手机响了两声,我看了一眼,熟悉的陌生号。我直接把手机扔进包里,起身,提包,走人。
下电梯到车库时,手机短信又响了两声。我当没听到,上了车,动,驱驶上路。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环路上兜了一圈,下环路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还是那个熟悉的陌生号。我本不想接,可一想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心里还是有点忌惮,把车停到路边,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我在月光酒吧,限你二十分钟之内过来。”
说完那头就挂了掉。
这个人还真是霸道。
气归气,可我还是很没志气的往月光酒吧赶,到酒吧门口,我用了不到十八分钟。
阿彬见我急匆匆的跑进来,也没惊讶,对我很是暧昧的笑了一下,“邹总在二十号包厢等你。”
我喘了口气,往里面走去,心又提了起来。
推开包厢的门,我以为会看到很多人,或是很热闹画面,却不曾想里面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邹子琛坐在一字大沙上,一手搭在沙背上,一手端着酒杯,轻轻的晃着,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进来的那一眼,我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叫做孤独的东西。
“邹总……您找我有事?”
我缓缓的走过去。
他直直愣愣的盯着我,像是想在我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我被他盯的全身不自在。
“你没事吧?”
我走到了他面前。
他突然伸手一下把我拽到他身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被他问的云里雾里。
他眸子微缩,脸色越冷峻,“为什么没跟他离?难到那些照片还不够吗”
我垂下眸子,长叹了口气,看到玻璃桌上还有未打开的酒,便伸手拿了一瓶,很爷们的用牙撬开,仰头连着喝了几口。
“我部你喝酒。”
我故意岔开话题。
邹子琛没动还是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像泄了气的气球,耷拉下肩,“我可能这辈子跟他都离不了。”
“是你不想?”
他问。
“是我不能。”
我回的简短。
他讥笑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是对你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来说。”
“没想到,千金大小姐也会这么自卑。”
我报以一笑,拿起酒瓶又连喝了好几口。我那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小时候吃的苦不比别人少。
邹子琛看着我的眼眸微微暗沉,随之很认真的问道:“若是我能帮你离开孟成阳,你原意吗?”
“呵呵,”
我苦笑。想到父亲给我看的那份协议,我心下冰凉。然后把酒瓶一口气喝完。
“你不会也有把柄在孟成阳手里吧?”
邹子琛疑惑的问道。
我伸手又拿起一瓶酒,半路却被邹子琛劫住,他冷脸,“我找你来,不是让你喝光我的酒。”
“邹总,原来你这么小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故,我觉的他并不可怕。
他把那瓶酒放回玻璃桌上,转脸很严肃的看着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离呀?”
“我当然想,可我要是真跟他离的话,那么我们林家就会很被动。”
我终于说出压抑已久的话。随着,我又把父亲跟孟成阳的父亲签的那份协议跟他大概的说了一下。
这一刻我对面前的人竟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点无从说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