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他从后面抱住她,扭过脖子在她颈上蹭。
苏颜斜着眼睛剐他一眼:“要不然叫阿振好了。”
他笑了,抱着她摇了摇,把人掰正,圈在怀里,边亲边说:“那可不行。”
啃她的唇,边接吻边
含糊着说,“它叫阿振,我叫什么?”
她在灯光下的眸子闪亮亮的,笑容狡黠:“坏蛋呀!”
他抬起头来,脸上也挂着笑容,边脱衣服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就一把抱起她来,两人一起摔着床上,扑上去就就亲,极具温存,她觉得开心,捧着他的脸小声恳求:“这样真好,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不回去了好不好?”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下面动着,上面被勾着,全身的水深火热,一切都叫人无法自拔,把人捧在怀里,紧紧相贴,边爱她边喘着气答应。
她笑了笑,闭上眼睛,娇滴滴的喘了两声,忽地睁开眼:“阿黄又叫了,你说它在叫什么呢?”
“这么冷的天,当然是叫春了。”
g市的生意已经垮了,s城全城上下都在搜捕他,他却置身事外,躲在天远地远的小村庄里,享受彻底放松的幸福生活。后来的苏颜回忆这段日子,也倍感幸福,他们每天清晨闻着乡间特有的气息醒来,上午收拾家喂猫,下午出去钓鱼,晚上做一顿丰富的菜,日子简单又充实,苏颜试探地问过杨振什么时候走,被他一笔带过地应付了几句,此后她便没再问,也不敢问,怕知道确切的日期后过得不痛快,她也试图追问他打算怎么对待六指,但也不敢问,不过从他的神色至少能确定,他不会杀他,也似乎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他。
唯一具有危机感的是山猫,他做不到杨振那么淡定,也不敢告诉苏颜已经发生的变故,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如果隐藏在这破旧的小村庄能让杨振躲掉那些纷扰,他倒宁愿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可发生的事情终究已经发生,杨振找他谈话的那天晚上是凌晨两点,苏颜已经沉睡,他们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两把塑胶椅子上放了一瓶啤酒,椅子底下卧着熟睡的阿黄,杨振倒了一杯酒给他:“前段时间你在印尼,这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回去后他们没证据逮捕你,最多关你两天问问话。”
他自己也喝了一口,“看看兄弟们怎么样了,能走的让他们都走,走不掉的你代我看看去。”
说着踹了踹凳子旁边的旅行袋,“这是现金,发给大家。”
山猫捧着杯子,愣了愣才说:“咱们是要散伙了吗?”
杨振放下杯子:“这回死的人用钱搞不定,廖连胜手边还有个猴四,弄成这样,能活命算不错了。”
夜灯清亮,空旷的屋子显得很冰冷,山猫狠狠地骂:“康耀明就是一混蛋!等我找着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他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半:“他年纪小性子急,冲动是正常的,也怪我当时误会他吸毒,能找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山猫的眼睛又红红的,咽了口气才说话,听声音还有点儿委屈:“外面都说哥你冷酷无情,在我看来,你是最有情义的大哥……他们都害你这样了,你都没想过杀人。”
杨振听他这么说,不在意地笑出来:“谁说没想过?”
抽口烟又说,“我做事虽狠,但也不至于好歹不分,他们并没想过背叛我。多少年的兄弟了,我信他们。”
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伸到椅子座的底面,从木板下的夹层里摸出一支枪,递给山猫:“拿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用这玩意儿。”
他看着山猫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要是回不来,就别回了,找个地方想干什么干什么去,以后看人要长心眼儿,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
山猫的眼睛彻底红了,低着头抽了下鼻子:“我能干什么,从你把我从毒贩手里救回来,跟着你就成了我最大的事儿,我不信别人,只信你,这次就当去出差,完了我还回来,你干什么我干什么。”
这里较s城晴朗,却也在山猫走的第三天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在窗户上,外面是阴沉的天和一望无际的地,尽头处连着绵延的青山,十分静谧。杨振早起,下楼逗了会儿猫,还不见苏颜起来,就抱着猫上楼,用猫胡子蹭她的眼皮子,她转醒还睁不开眼睛。“听说今天赶集,你去不去?”
她皱着眉,翻身缩进被子里,连头也蒙住,杨振挑挑眉,拎着猫背又下楼去。他倒是愿意去逛一逛,集市这种东西算得上是他走入黑社会的启蒙之地,在他还是个儿童时,跑茶馆里替老板提茶壶,当年的乡村地痞流氓没少欺负他。
也就是随意走走,看到卖面人儿的小摊铺,就想起苏颜,她是南方人,没见过这东西,他便挑了两只年画娃娃,卖东西的小姑娘没见过他这类人,将一件大衣穿得平平展展,指甲短平手指修长,钱夹整齐皮鞋考究,举手投足间毫不浮夸却透着骨子里的贵气,给她钱的时候还微微一笑,说不用找零。村民朴实,虽穷却不贪便宜,一听这话连忙多拽了几个面人给他:“先生有钱,那也是辛苦赚来的,我不能白拿您的钱。”
他也没拒绝,拎着几根面人继续往前走,路过卖菇的大爷跟前,又想起苏颜昨晚念叨着想喝汤,毕竟是汤汤水水养出来的小姑娘,这段时间东奔西走,估计馋坏她了,以前在g市,苏雄夫妻二人还在世时,每天晚上都少不了这东西。这些年她也磨练出来,做得一手好饭菜,还闲他在厨房里碍事儿了,他在竹筐前蹲下,挑拣着里面的菇,大爷瞅了瞅他,问:“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