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莳:“是了解,不是谈恋爱。”
他没皮没脸地勾着嘴角,挑着肉给她,秦莳已经很撑了:“好啦,我吃饱了!”
宋確心里一直看着她:“你就没吃多少,这么瘦。”
完了他思考了一下,像是有点感叹:“真想把拥有的都说给你听,拿给你看。”
初七(1)
“啊,辍学后我就被小叔领去深圳了,然后在那边的电子厂打工,”
宋確像是在比较空旷的地方走动,秦莳知道他是在下楼,“你知道那种电子厂吗?流水车间。”
秦莳翻着书,也没怎么看进去,想起很小的时候居住的地方,到现在鼻翼间都会时不时飘出一股栀子花香味:“像以前的剿丝厂那种吗?我应该知道。”
宋確在倒水:“也是电视新闻那种厂。”
那天的羊肉汤喝得两人热乎乎的,秦莳在南方冷湿的冬天里体味到了久违的暖意和一丝丝的萌动。
那天晚上,宋確颇为卖关子,念念叨叨要从哪里开始讲起。
实在是打字累了,他打了电话。
秦莳就会窝进房间,近些天放烟花的也少了,小镇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有偶尔,楼下会有路过几个吃饭或者喝醉了的人的动静。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秦莳看着屏幕上的头像,是只小猫咪张开的爪子,还是土猫,爪子白色的,前腿的毛色黑麻相间。
宋確说到了流水线,也说到了当时自己年纪挺小,其实也很拧,带点叛逆在身上,想着这辈子真的就在车间里了,也完了。
秦莳的小台灯很小,是初中时候的了,她看了一眼微弱的光,把小说里写得入心的描写和句子抄下来:“那你,也还是不错的。”
从这几天她也看得出宋確身上有一股劲,是向上生长的,不过可能久了,时间将他的这股劲修剪得很好,不冲,可能也是年纪大了,叛逆劲完全过去,只剩下埋在深处的生命力。
“谢谢夸奖,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是真的不错的,”
宋確没皮没脸地顺着杆往上爬,“但我在那个厂里还是待了一两年的。”
秦莳算了一下时间,那时候自己刚考上县里的高中?
她每日每夜地坐在教室里听课、预习复习。
而他已经在思考人生不能如此度过了。
宋確又走上了楼,坐下的时候有点杂音:“后来我辞职,有段时间不知道干什么,就窝着打游戏,开了几场直播。”
秦莳翻书的手僵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时候她有宋確的qq——现在也没删掉好友,是看见过他分享直播间的。
于是她起了兴趣,问:“就是你以前,在qq里发动态那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