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撇嘴,打圆场道:“这后宫里,总有人得宠。如果是旁人,我还怕她们还害我。”
“陵容,嬛儿,可若是我们三人,那倒也没什么,总归是要互相扶持的,一夕长短并不紧要。”
三人将话说明白,一时仿佛也没了心结,酸梅汤下了肚子后,安陵容心中的暑热也消散了不少。
她不怕年妃复起。
反而,她还在等着猎人与猎物,身份生转换的那一天呢。
傍晚时,皇上来了清凉殿。
他神色间带着些疲惫,安陵容叫杏儿奉上酸梅汤后,皇上一饮而尽,才拉着安陵容坐下。
“朕以前倒不察觉,你这儿的酸梅汤仿佛比别处的都要好喝些。酸酸甜甜,十分清爽。”
安陵容被夸得甜甜一笑,解释道:“宫里寻常酸梅汤,都是从太医院抓的药方回去熬制,那都是药材,总归味道里都带着点儿药味似的。”
“臣妾的,是自己烹制的,又特意调弄过口味,自然好喝一些。”
“外头太阳还大着呢,皇上这么一路过来可给晒着了,喝一碗去暑解乏正好。”
皇上闻言颔,拢住安陵容的手,十分满意,道:“还是你蕙质兰心,懂得弄这些东西。”
一连几日,皇上都往安陵容这儿来。
他对那日的菩萨蛮念念不忘,时常叫安陵容挑了曲目来唱给他听,安陵容便一手扬琴,再配上歌喉,一时之间在圆明园里风头无两。
这日,难得一场雨后,扫去了圆明园里接连的酷热,安陵容清早带着杏儿准备出门去摘些荷叶做荷叶鸡吃。
来到湖边时,她意外瞧见了同样出来赏荷的齐妃与富察贵人。
安陵容皱了皱眉。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她叹一声,今个儿兴许没机会去摘荷叶了,便想着离去。
“哟,那不是柔贵人么?怎的瞧见我与齐妃娘娘了,却打算走呢?”
富察贵人抑扬顿挫,且带着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陵容只得停住脚步。
“齐妃娘娘,富察贵人。”
安陵容走过去服了服身,齐妃正百无聊赖,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太好的样子,看见安陵容走近,愈没好气了起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近日最得皇上喜欢的柔贵人。”
齐妃撇撇嘴,富察贵人也跟着帮腔,看向安陵容,问道:“怎的妹妹有闲暇出来走动?这些日子圆明园里夜夜笙歌,我还以为妹妹会忙得没空出来呢。”
说着,富察贵人好似长吁短叹似的,又道:“不像我,长日无聊,也就只能出来走走打时间了。”
……
的确是无聊。
也唯有如此,见着她了,才想着非要说嘴几句,像是要泄似的。
安陵容心中这么想,倒是不卑不亢,道:“雨后天晴,自然是要出来走走的。况且这湖边景色极好,齐妃娘娘与富察姐姐若是喜欢,可以多看一会儿。”
“不过我还有事,就不留在这儿,叨扰两位了。”
她说完,服身就走。
走出去很远了,身后还有议论声传来,是富察贵人的,她不屑道:“分明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现在却骑到我的头上去了!”
“就是!”
齐妃声音也是咬着牙的,她道:“瞧瞧那狐媚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声音渐渐远去,安陵容摇头失笑,她看着身侧愤愤不平生气的杏儿,拉了拉杏儿的手。
她才不会生气呢。
为了不相干的人,不值得。
主仆二人原本打算直接回去清凉殿的,今个儿仿佛不是什么黄道吉日,一出门就撞上坏事。
安陵容才不想,待会儿再在园子里逛着,又遇上什么夏常在、年妃之类的人。
谁料,她才到了清凉殿门口,却见小夏子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见安陵容,便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主!”
“前头的消息,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