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越用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红润的樱唇微微翕合,呓语道:“好热……好热……”
“我带你回去。”
晏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了一下,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回想起了昨晚那个梦。
血月之夜,女子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只能依照本能向那人求欢。
结果被她口口声声叫着“夫君”
的少年却痛快地笑了,将人抱起后猛地扔进了莲池里,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甚至放火烧尽了那几间他住了三年的竹舍。
通天阁的人早就等在了洞天入口处,待他出来后几人很快便了无踪迹了,唯有那个意识昏沉的女子在莲池里一句句叫着“夫君”
。
晏深很久之前就联系上了通天阁的人,也清楚地知道,血月之夜,她会有所反常。
所以他特意跟着她出了洞天,想要在天黑之前不动声色地带她回去。
他不敢想,她这个样子若是落在别人眼中,会造成何等后果。
怀中人无意识的动作几乎要将他逼疯,晏深一咬牙,想要将人抱回洞天,结果洛越体内流窜的真气被她胡乱甩出,正中他的胸膛。
晏深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好在双臂始终牢牢箍着她的腰身,让人倒在了自己身上。
满地都是一层厚厚的桃花花瓣,其实摔倒也不是很疼。
洛越整张脸都红透了,身上也散发出不正常的潮热,滚烫的泪珠一滴滴坠落在他胸膛上。
“师父……”
晏深手足无措地为她擦眼泪,任她压在自己身上。
“好热……好难受……”
洛越的眼泪越擦越多,那股仿佛要把人燃烧殆尽的邪火愈演愈烈,她胡乱地解着自己的衣服,却将衣带纠缠得更紧,不由得带着哭腔哀求,“帮帮我……”
她从来都是从容的、理智的、遥不可及的,就如同那幅古画上遗世独立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这种失态的模样。
她哭起来的样子如若莲池里那场缠绵的春雨,只看着,便让人难以自抑地起念动心。
晏深感觉自己所有的理智和清醒都化作了云烟,情不自禁地伸手替她解开了衣带。
她浑身上下都呈现出一种很不正常的粉,却灼得他闭上了眼睛。
罪恶的业火不满足于表层的灼烧,它就像一张避无可避的蛛网,将他们紧紧裹缠在内,逼他们肌肤相贴、水乳交融。
晏深颤抖着抱住她不足一握的细腰,眼睑上忽然落下了一片透粉的桃花花瓣。
无数个深夜的辗转反侧,无数次的望而却步,都抵不上此时——
她在哭,她想要他。
他知道不应该,但是他已经无可救药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在此刻统统化作了齑粉,让他明白——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在高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