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回过神来,捏着那张纸闭了下眼睛:“无事了,下去吧。”
“是。”
不明所以的小印主很快就消失在了深林暗处。
今夜月色很好,晏深抬起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处清透洁白的莲花印。
那些炽热的、渴望的、不死不休的情绪再度从心底翻腾出土,被他刻意忘怀的过往,一经提起,竟明晰得如同昨日。
已经……十年了。
浑浑噩噩的、没有她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十年了。
洛越打了个哈欠,准备在围栏处吹一吹风,结果她刚站定,一个女子就走了过来,来势汹汹,颇有兴师问罪之态。
“是你!”
那人恶狠狠地瞪着她。
“是我。”
洛越好笑地接了一句,偏头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怎么了?今天打算讹我不成?”
那女子本想说什么,看到了她的脸之后灵机一动,又把话咽了下去,深呼了一口气,细声细气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今天是来交朋友的,不知妹妹怎么称呼?”
洛越挑了下眉:“哦?您又怎么称呼?”
“我叫翠珠。”
女子笑吟吟道,“看妹妹也是个聪明人,还生得霞姿月貌,不如……”
洛越伸了个懒腰,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我今日还有事,改日有机会再聊。”
“别啊,”
翠珠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眼底藏着些狠意,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又不是修士,青春也就区区几载光阴,何不趁年轻多为自己赚一些养老的本钱呢?”
“我不感兴趣。”
洛越挣扎了一下,没想到这人手劲不小,直接在她手臂上攥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痕。
“松手。”
洛越冷冷看着她。
翠珠被她的目光激出了气性,冷笑道:“怎么?搅黄了我一桩生意,就想这么走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要么答应我的提议,要么赔钱,我们同伴中可有修行中人,你一介弱质女流,还是早早屈从了吧,免得白白吃苦头!”
二人一番推搡,洛越被她推得一踉跄,直接顺势倒在了地上,痛呼了一声。
“住手!”
顺势碰瓷
◎“不要告诉她”
◎
一个玉冠蓝衫的年轻修士走了过来,伸手将洛越从地上扶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姑娘可伤到哪里了?”
气氛已经渲染至此,不得不碰瓷儿了。
洛越一手撑住了木栏杆,吃痛般“嘶”
了一声,虚弱道:“好像扭到脚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