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真观下面似乎有阵法遮蔽天机,以望气之法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不过参玄子带着他们在观中绕来绕去,却总是在不经意间避过后殿。
其中定有蹊跷。
宋亦思量片刻,开口道:“阿绫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觉得这延真观就很好,建筑与花木的布置都隐隐暗合天地至理。在此修炼,定能一日千里,进益迅速。”
这才叫人话!参玄子心中满意,面上却矜持道:“宋道友谬赞了,我延真观上下一心求道,于外物倒是无甚追求。”
宋亦感慨道:“道兄的心境已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真令在下敬佩。不知在下能否在延真观中住上一段时日,每日与道兄相互印证修为,共同参详大道,岂不美哉?”
“这……”
参玄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瘟神非但不走,怎么还赖在这里了?
别说住上一段时日,这俩人就是再在观中待上半日,恐怕都要穿帮。
“能与道友把酒论道,贫道求之不得。”
参玄子转念之间,已经找好了借口:“只是延真观乃清修之地,向来不留女客,且观中恰巧新来了些弟子,还没来得及修些客舍,供宋道友居住。”
涂山绫撇撇嘴道:“小女子只是顺路陪他上来看看,受不得这清修之苦,道长就是不说,小女子也要下山去的。”
宋亦也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参玄子道兄不拘泥于外物,在下也要见贤思齐。道之所在,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甘之如饴。”
参玄子连忙摆手道:“岂能如此失礼!”
宋亦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道:“好吧,既然无缘,也只好下次再来叨扰道兄了。”
参玄子松了口气,心道等你下次再来,延真观就人去楼空了。
宋亦当然知道参玄子在想什么,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离开延真观一步。
任参玄子磨破嘴皮,也要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参玄子愿意当缩头乌龟,宋亦便不得不当一次恶人,让他再也装不下去!
找茬这样的事,宋亦可专业的很!
参玄子见宋亦松口,还以为这件事糊弄过去了,便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出言问道:“二位道友来得如此之早,想必还未曾用饭?”
“听道兄一说,确实觉得腹中空虚。”
宋亦点了点头,抬手一指后面的跟着的道童。
“你,去给我炒俩菜!”
道童眨巴眨巴眼,“我吗?”
参玄子皱眉道:“没听见宋道友说的话吗?还不快去!”
“……是,师父。”
道童一阵腹诽,却不能不听师父的话,抬腿就要往厨房跑,却被宋亦拉了回来。
“对了,再给我下一碗素面,记得不要放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