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不大好。
但不知为什么,时柚并没感觉到害怕,反倒有种……这男人对她既无奈,又纵容,又不愿意就这么过去只好吓唬她一下的错觉。
怀揣着这个侥幸的错觉。
时柚一点点睁开眼。
然后就看到,摆在眼前,男人本应皓白明晰的腕骨,上面不知何时印了两排发紫的牙印。
牙印整整齐齐,颗粒小却饱满,还挺对称。
时柚:“……”
越看越觉得眼熟。
顿了顿,她鼓起勇气握住段斯野的手腕,试图看得更真切些。
柔弱无骨的小手冰冰凉凉,贴在皮肤上,男人喉结暗暗一涌,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到挣扎再到放弃挣扎。
似是确认了这事儿就是自己干的,时柚心虚抬眼,束手无策地望着他,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能泪洒现场。
段斯野可太熟悉她这“奥斯卡级神演技”
了。
男人几不可闻地一声哼笑,不吃这套地挑挑眉,重新往扶手处一靠,指尖敲了两下。
“负责吧。”
作者有话说:
暖被窝的那种负责(bushi)
说一下,最近身体比较那啥,写的没以前快了,看上去好像情节走的慢了点,但这就是我正常的写文节奏,只是没以前字数多了,熟悉的读者都知道哒,如果实在觉得有点儿慢,也可以稍微攒一攒,当然我希望的还是你们能一直陪着我QAQ的
第二十六章
◎想亲上去的冲动◎
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在时柚心中却是雷霆一击。
本来她以为自己只是喝多了吐人家身上,结果弄了半天,重头戏是她把段斯野给咬了。
而且看这个发紫程度,她昨晚下嘴还挺狠。
……很好时柚。
你是真敢借酒撒疯。
时柚深吸一口气,对自己都无奈了,又不得不欲哭无泪地打起精神,提出给段斯野热敷上药。
段斯野倒挺无可厚非,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挑挑眉,“上药就不必了,热敷就行。”
这个提议对时柚来说简直是赦免,她十分狗腿地应声,按照段斯野说的,去找付姨要了条干净的毛巾,烧水准备。
付姨听说段斯野手腕被咬紫了,也挺意外,问时柚怎么回事。
于是坐在沙发里,翘着腿面无表情吃着薯片的段斯野,就听到时柚在厨房对付萍老实巴交地承认错误,“就是……昨晚我喝多了,不小心给他咬了。”
这话说完。
厨房那边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就在段斯野以为付萍会说她两句时,女人大咧咧地嗨了声,“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咬就咬呗,又咬不坏。”
段斯野:“……”
或许是受到阿姨的“鼓励”
,时柚端着一小盆热水和毛巾回来,面色看起来也比刚刚放松了一点。
段斯野一只手吊儿郎当地搭在沙发上,眉梢轻佻地瞧着她,虽然没说什么,却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既视感。
时柚哪还敢跟他皮。
耷眉燥眼地在他身旁坐下,唯唯诺诺地看着他,“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