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动静立马就吓得四周安静了下来,特别是那一句“老子叫做徐鹏举,魏国公徐俌是我大父”
更是吓得底下表演的歌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伴乐也是随之戛然而止。
看着离自己喉管不足一寸的刀刃,谈志强也是立马清醒了过来,不是吧老天,这看个表演也犯法啊?自己可不想才进京就上了黄泉路,自己还没享受小千岁的美好生活呢。
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则是盘算着一个太监和一个老牌国公的孰轻孰重,谈志强的腿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刘然也被吓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本来想着趁小千岁与人家发生冲突自己再上去救场,可谁知道一踢就踢到了一块铁板,还是铁了几代人的那种!
淑华楼的管事也带着人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出面维持秩序可说不过去,更何况还有位小公爷挨了打。
“小公爷,我是这淑华楼的管事,您没受伤吧。”
张清灵一脸讨好和关切地望着徐鹏举道。
“你这淑华楼是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能混进来了吗?你看看我家小公爷的伤,你要是不给个说法,那我就只好亲自去找你家主人论一论这其中的道理了!”
徐玉不愧是魏国公亲自指派给徐鹏举的长随,一开口就拿住了张清灵的软肋,要是这件事情影响到了那位,他这个管事估计也可以收拾收拾滚蛋了。
“你可知道恶意殴打当朝勋
贵是什么罪名!又可知道在我淑华楼动手伤人是什么后果!”
这张清灵也是个聪明人,既替徐鹏举出了头,又免除了在场之人来淑华楼娱乐的后顾之忧。
徐鹏举欺负小千岁自己不敢管,可一个小小的管事敢欺负小千岁,刘然却是忍不了了。
“那你又可知道,当众辱骂威胁刘公公唯一的侄子,那又是什么罪行!等刘公公随陛下南巡回来,定要让你家主人给个说法!”
听到刘然肯开口,谈志强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只要搬出了刘瑾的身份,自己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这时候尴尬的就是张清灵了,伸在半空指着谈志强的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你说,他是刘公公的侄子?哪个刘公公,你可要把话给我讲清楚了!”
徐玉看着刘然问道。
“能有资格陪陛下南巡的,除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刘公公,你说还会是哪个刘公公?”
刘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反正是徐鹏举先动的手,就算是把事情闹大了,自己也占住了道理。
刘瑾的名号一被曝出来,先前用刀指着谈志强的那几个侍卫也是眼疾手快的收起了刀,一脸恐惧的退后了几步。
而刘瑾的家丁也趁机护在了小千岁的身前,静静地等着这件事的下文。
“小公爷,既然对方是刘瑾的人,不妨这次就这么算了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那刘瑾倒
了台,再来报仇也不迟。”
徐玉走到徐鹏举身后压着声音说道。
那张清灵也是一脸尴尬地对着谈志强拱了拱手,这两位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心想着到底要怎么处理才算妥善。
“几位爷,小公爷,刘公子,既然大家都是认识的人,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这顿我淑华楼请了,两位回去好好歇息?”
遗憾的是,并没有人肯理他,张清灵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巴不得钻进娘胎里躲几年再出来。
“刘瑾又如何?一群阉狗,驴蒙狗皮的家伙!你敢打小爷,那就得付出代价!”
说来这徐鹏举也是从小被惯坏了,作为魏国公唯一的法定继承人,真正的叫做万里地中一独苗,打小在大明的衙内圈子里就是顶尖的存在,自然不会把一个太监给放在眼中。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阉人之后给打了,以后在大明的衙内圈子里还怎么混啊,徐鹏举就是一阵怒火中烧。
“小公爷,既然您说我二叔刘瑾刘公公乃是驴蒙狗皮,那么敢问谁是驴?谁又是狗呢?”
谈志强的话才出口,徐玉就慌了,要是这话传了出去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依着当今天子的脾气,对魏国公一脉可是大大不利的。
徐鹏举狂妄归狂妄,但终究是受过顶尖教育的,话才出口也后悔了起来,随后眼里就是冒出一阵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