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汪洋赶紧再一次掏出了笔记本和钢笔,正襟危坐地准备随时记录叶思齐的讲话。
叶思齐却摆了摆手道:
“今天的谈话内容不用记录!子龙你去外面守着,我不话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
看着赵子龙领命而去,陈汪洋愣了一下:
看来今天的谈话内容是需要保密的啊!
想到这里,陈汪洋赶紧收起了笔记本和钢笔,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叶思齐接下来要说的话。
叶思齐拍了拍陈汪洋的肩膀,亲切地微笑道:
“别那么紧张嘛!就当是咱俩闲聊,放松一点!”
陈汪洋这才意识到,赵子龙对叶思齐与众不同、平易近人的评价并非什么溢美之词,而是实话实说罢了。
既然人家叶书记都如此平等对待自己了,自己要是再畏畏尾、小心翼翼的,未免就有些丢重生者的人了。
而且观察叶书记的言行举止,他这个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应该也不是喜欢那种溜须拍马之徒的太子党,自己只要坚持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陈汪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当他放下杯子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变得平静而又淡定,那种面对上位者不卑不亢的气质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好的叶书记!”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看到陈汪洋身上可喜的变化,叶思齐暗暗点头,随即说道:
“是这样的汪洋,我初来乍到,算是人生地不熟,虽然你住院的这几天我也到处走了走看了看,但是对咱们县的了解还是浮于表面,听说你初中的时候就随父亲转业回了咱们县,应该对咱们县的情况非常了解,所以我想听听你对咱们县的看法!”
说到这里,叶思齐的语气充满了自肺腑的鼓励:
“你就放心大胆的说,说错了也不怕,我只是想听听咱们县年轻人的真正想法!”
其实叶思齐这一问,算是问对人了,做为一名重生者,陈汪洋对山安县未来的展了若指掌,自然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视角和理解。
在叶思齐的鼓励下,陈汪洋放开了一切的顾虑,大胆地说道:
“叶书记,关于咱们县的展,我确实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既然您不嫌弃我人微言轻,那我就大胆地说一说?”
叶思齐已经上任八天了,在这八天里,他接见了很多各部门的领导干部,但是无论他是单刀直入,还是旁敲侧击,这些人的汇报内容依然是冠冕堂皇的表面文章。
凡是触及到一些敏感问题的话题,他们要么是东拉西扯的跟他打太极,要么就是用一通开会言稿里才会使用的话术来敷衍他。
看着他们表面热情谄媚、内里离心离德讳莫如深的样子,叶思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也让他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
他这个空降而来的县委书记,现在根本就是一个被架在半空中的一把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人真把他当回事!
要说他此时在山安县最信任的人,除了从京城跟他过来的赵子龙,就非眼前的陈汪洋莫属了。
因此,他对陈汪洋接下来的汇报充满了期待。
“嗯,汪洋你就放开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