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霍青青笑起来,最后叹道:“敢爱敢恨的少年郎啊。”
顾衍还是第一次见霍青青对这种事感兴趣,虽说是为了查案子,但此时的霍青青是少有的带着几分少年心性。
“五人的消息我都看过,没什么蹊跷的。这俩,如今豫哥一说起来似乎非比寻常。”
“怎么说?”
顾衍趁着疾风不注意,一把薅上它的背,惊得疾风往旁边跳了老远。
霍青青抓住疾风往天上一抛,疾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看了又看,才飞离。
“齐家和南宫家早年这一纸婚约,按豫哥所说,齐小姐应当是很满意的。奈何南宫家突然没落,南宫澈便想重入仕途,但……南宫澈若说天赋,及不上自己的父亲。淇河南宫,我方才想起来,最有名的当属南宫墨池。”
顾衍看过来,示意她继续。
“南宫墨池是淇河人尽皆知的神童,自幼便表现出非凡才能。南宫澈跟他爹南宫墨池比起来,可差太远了。方才豫哥说,南宫澈入学时,课业谈不得好。”
霍青青站起身理顺自己腰间的璎珞,轻巧地走到顾衍身边:“而他课业拔尖是前年,夜里起来叩头说新生也是前年。”
“前年啊……”
顾衍沉吟。
长生教兴起,是两年前,算起来,是长生教兴起后不久。
霍青青跟他对视一眼,两人便已经了然。选择青州学宫,抓住大煜朝堂的命脉,潜藏了整整一年有余,宋世荣,到底有没有与长生教勾结还需从头再细查一番。
她查到的线索,顾衍查到的线索,都摆明青州案里宋世荣是推手。
但是……两年前,宋世荣那时便已经开始谋划了吗?
两年前……也是贺乾被杀,顾衍坐上指挥使之位的那一年。
那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徐从风也是贺乾案后自请退回封地,不再管朝堂事。
“顾衍,那日里,贺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青青的声音很轻,她站在顾衍身侧微弯下腰,近乎耳语。
这时已至申时,初夏将至的风里还带着丝丝凉意。她的发丝被略微带起,轻轻拂过顾衍脸侧。
顾衍垂眸,摩挲着腰间的刀柄,他喑哑笑道:“还能发生什么?卷宗里不是很清楚?”
说罢,他缓缓抬头,伸手拉住霍青青的手腕,一双星目冷然:“霍姑娘不是早该看完了么?怎么?还是霍姑娘认为我有所隐瞒?”
他的手骤然收紧将霍青青拉近,霍青青吃痛蹙眉,却还是轻浅笑道:“顾大人哪来的话?我说过把顾大人当朋友,自然是顾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衍冷哼一声站起身,甩开霍青青的手:“别拿朋友二字当免死金牌,这世上哪有人没过命就敢称朋友?”
“霍青青,我是不是没说过,你该收起你那些试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