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故意刁难,是不是楚盛窈,”
李母揣测起来,“她如今攀了高枝儿,起了报复心,故意腌臜我们!”
李母拉着李远之的手,“远之,你可不能辞官,你若辞官,便是不想要娘活。娘可以上门给楚盛窈道歉,若她不原谅,娘便拼的你死我活,去告她。我不信她个侯府贵媳,还不怕官司,还不怕侯府里的人知道她做的事儿。”
“娘!”
李远之表情极近痛苦,“您为何对表妹有这么大的偏见,这次分明是儿自己惹了事儿!”
都是这些偏见,他与表妹的缘分也尽了。
分明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最无辜的人反而收到的伤害越多。
好在她如今有了更好的生活,褚昭应该会对她好的吧?
李母嗫嚅着没再说话。
这根儿刺终究还是扎在他们母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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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便是这样的累人吗?”
太子望着他眼底的青色,“表弟到底是长大了,有些事儿确实是其乐无穷,但也得顾及自己的身体。”
褚昭给太子添了杯水,没对他的调侃感到难为情,认真道:“臣昨夜看了一夜的公文。”
太子知道褚昭正直,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他大为震惊,“你这还是新婚吧!弟媳不会说你?”
太子对楚盛窈并没有那么大的意见,反倒是对褚昭新婚生活很好奇。
两人分明一个妖艳到极致,一个克己奉公,完全不同的人结成了夫妻,又是如何磨合的。
他这无趣的表弟,不会在新婚夜都得默念着君子论,还连带着叫妻子也每晚,读了礼记入睡?
“殿下今日来找臣到底所谓何事?”
褚昭不想与他人谈论自己的新婚,直接说到正事上。
“父皇有意让孙大人任总督一职。”
太子也恢复正经的模样。
孙大人,褚昭将此人从记忆中拉了出来,乃是明州巡抚,其三子是那日在翰林院外说他妻子闲话,被李远之揍了的人。
更是赵贵妃母家的表兄。
褚昭面色认真了些,“孙大人政绩一般,便是要接任总督一职,也得看他够不够格!”
确实,太子立刻派人去明州调查,孙大人是万万不可上位的,不然三皇子身边又多了一大助力。
两人又说了些事儿,太子离开了侯府临走前,拍了拍褚昭的肩膀,“妻子该是要疼的,万不可做严肃状,叫的身边的人不亲近。”
王夫人知晓昨日的事儿,做的不恰当了,但还是给褚昭带了些话,大抵是让他选,是早日诞下嫡子,还是她再给他推几个可心人儿。
褚昭夜间只得回了正房。
临到门口,褚昭缓了口气,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