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流看向莫离道:“尔等只会逞口舌之利,莫离,纵然我这下联有诸多瑕疵,但也成功入选,从诸多才子中脱颖而出。”
“而你,除了夸夸其谈,拿国家大事当做儿戏,事到临头,只会画一些花花草草充数,才是真正的无耻!”
面对曹风流的嘲讽,莫离挑眉道:“你又怎知我没有对上?”
“你?”
曹风流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更是哈哈大笑,直接笑弯了腰。
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莫离,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能对上?哈哈哈,笑死我了,这联别说你能对上,哪怕与我这联相差无几,我都跪下来叫你一声爷爷。”
莫离闻言乐了,他笑道:“既然你执意如此,小爷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孙子。”
“哼。”
曹风流冷哼一声,不在多言,继而转身看向高台,等着另外一幅下联的公布。
只见礼部尚书缓缓开口道:“这排名第二的下联是由第三十六号宣纸所书,请第三十六号出列。”
随着话语落下,人群之中又是一阵骚动。
“怎么可能,居然只是第二?”
周元闻言愕然,有些意外,他不解的走向中央,微微拱手道:“三十六号,大乾周元,见过大奉皇帝陛下,安泽殿下。”
安泽满意的点点头道:“周元,请说出你的下联,以供众人点评。”
“我的下联是:天作斗斛星作谷,谁人敢量?
”
周元此联一出,同曹风流的对比之下,高低立判。
张夫子以天作棋盘,而他则是以天比作斗斛,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亦是无能可量。
毕竟天上的星星,谁知道有多少?
可谓是相当契合。
“真不愧是张夫子的得意门生,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得如此工整。”
“听说他三年前就在儒道盛会上大放异彩,去年更是成为北朝的状元郎。”
“那就难怪了。”
面对众人的夸奖,周元面色如常,他很清楚,自己能够对上此联,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这幅上联。
张夫子虽然没有泄题,但作为其得以门生,自然是知晓张夫子近日偶然所创的上联。
但对于这上联,他并不满意,因为他深知其中的瑕疵所在,何况此刻,还有一人的下联,排名在他之上。
就当众人翘首以盼张靖康张夫子的点评时,张靖康却笑道:“周元,你可知你这下联问题所在。”
周元闻言微微低头,拱手道:“学生一味追求意境和格律,以至于犯了最基础的错误。”
一个是天作棋盘,一个是天作斗斛,虽然平仄处理的很好,但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两幅意境,格律一样上联!
张靖康微微点头道:“你能明了,倒也可贵,三岁孩童亦会传唱,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说道这里,张靖康意味深长道:“能追求意境之完美,足能见你文采非凡,但有时候一味追求
,却是有些舍本求末了。”
听着张靖康的讲解,众人纷纷露出的恍然大悟之色。
是啊,这联虽然完美,但最基本的天对地都没有做到。
“学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