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四下无人,顾南鬼鬼祟祟打开柜门取出,走到穿衣镜前,将白衬衣套在自己身上。
肩膀有些大,袖口有些松。
版型裁剪利落,面料柔软轻肤。
低头嗅嗅,似乎还带这一股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道。
对着面料乱摸一会儿,再抬头,镜中已多出一人。
确认来源是人的本能,顾南唰地扭头。
只见穿着大衣的顾西洲,悠闲地抱着手斜倚在门框边。
不知道偷看了多久,总之英俊的眉眼染着狭促的笑意。
脱下衬衣,顾南赶紧挂回去。
顾西洲明知故问,“怎么不继续闻?”
无从辩解,解释就是掩饰。
顾南娴熟地运用沉默相对。
迈出几步,顾西洲来到他面前,凝神打量几秒,忽地张开双臂环抱住而来。
下巴埋在颈间辗转,深呼吸的同时问:“我们几天没见了?”
“不知道。”
顾南干巴巴站着军姿。
“不想回答我告诉你。”
嘴唇似乎无意擦过颈侧,顾西洲连吃带拿还要揉顶,“九天,我们九天没有见面。”
垂着眼,顾南哦了声。
收拾好的箱子就在脚边,顾西洲握住拉杆晃晃了晃,“这么期待?”
另一只空闲的手牵住手腕,“准备得这么充足,现在出怎么样?”
“啊?现在?”
顾南唰地抬头。
“刚好在飞机上倒时差。”
顾西洲睨着他,“白噪音下,你反而睡得更香。”
已经不再纠结为什么如此熟稔,顾南轻轻点头:“好。”
接着两人像饭后散步般出了卧室,只是在家中顾南穿得少,等电梯时顾西洲把自己大衣给他披上。
带着温度、厚度的大衣压上肩膀,熟悉好闻的味道比白衬衣上面的更明显。
忙完事情的阿姨们不会胡乱走动,于是整个檀山宛若无人之境。
两人就这样乘着月光踩着白霜,一路来到后门。
不过仍是分开乘坐。
站在车边,顾南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不一起吗?”
后面,委身进车的顾西洲循声望来,“想一起坐?”
顾南摇头:“不是。”
顾西洲走过来,半推半就将他送进暖和的车厢内,“不能一起坐车,不知道吗?”
“为什么?”
顾南稍微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