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一字一句:“你是个疯子。”
怒气冲冲起身回房间,嘭地摔关上门,应声响起一道清脆的反锁动静。
这是他一次这么愤怒,以一种绝决的方式反驳顾西洲。
顾西洲并没有去追,在这个档口自再谈论这件事只会火上浇油。
当晚他们分开睡觉。
到了早上,顾南并没有从房间出去,在沙上睡了一夜的顾西洲径直用钥匙开了房门。
顾南枯坐了整夜。
没有换的衣服和眼睑下淡淡乌青就是证明。
清晨的微风让白纱窗帘微动,浅淡的日光缕缕射。进床边。
顾西洲带着愠怒:“又要干什么?”
顾南抬头说:“把他放了,别逼我恨你。”
顾西洲蹲下来,轮到他自下而上望着顾南的眼睛,轮到他字字诛心,“除非我死了。”
“那你出去。”
顾南僵硬地移开眼睛,“我不想看到你。”
顾西洲站起来,捏了下他肩膀:“现在休息。”
顾南无所谓:“睡不着。”
顾西洲问:“想不想去徒步?”
“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
“把他放了。”
暴雷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根岌岌可危的线彻底断了。
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触即的危险,顾南抬眼的刹那顾西洲用虎口钳住了他的下巴,巨力来袭直挺挺被顾西洲按倒在床上。
两人无声较着劲。
顾南丝凌乱地仰躺在床铺间,顾西洲压坐着他的腿,顾南只有上半身和手臂可以动,胡乱抵抗时还记得避开顾西洲左肩的伤口。
不过伤口到底没有长好,很快,鲜血将顾西洲身着的白T恤染红。
瞳孔一颤,顾南蓦地呜咽起来,也不再反抗了。
朦胧视线里,顾西洲弓着背脊俯下身来,着急地吻他的嘴唇。
企图用最卑劣的方式唤醒顾南对他、仅对他才有的状态。
吻到彼此无法呼吸,就像末日来临之前的最后时刻,贪婪地汲取一切。
裤子被扒。掉,顾西洲更低地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