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屹为逗他。
倒不是想吃巧克力,而是有其他更想做的事情。
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忍着,顾南艰难抬头看了眼输液管,虚弱地问:“哥哥什么时候来?”
“不清楚。”
顾屹为奇道,“早上不是不想见到他,怎么突然要他来。”
“早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南重重地咳了声,“我是有事跟他”
病房门吱呀一声,话音戛然而止。
顾西洲来了,穿着矜贵又整齐的西装,只是手上提的东西与之不太匹配。
一大袋只有固定市售卖的酸奶。
看起来有点出戏。
顾屹为维持原有笑容,不动声色地说:“刚刚小南还在问你什么时候来。”
顾南抿着嘴唇,声如蚊呐:“哥哥,你过来一下。”
顿了片刻,顾西洲撑着病床扶手俯身靠近,“干什么。”
彻底憋不住了,但是顾屹为就在旁边,顾南也没法说哥你暂时能不能离开,只好非常丢脸非常小声,出齿缝中飘出气音,对顾西洲说:“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我想尿尿。”
哪怕输液架可以推,但头昏脑胀又浑身酸痛,没人帮忙根本爬都爬不起来,单独上卫生间怕是要摔死在里面。
听闻这句顾西洲愣了下,不满地皱起眉头:“忍多久了?”
“。。。。。。”
一旁的顾屹为明白了个大概,怔忡了瞬,暗淡起身说:“我出去看看阿姨来没来。”
憋到这般田地顾南也豁出去了,虽无地自容却没有任何办法。
顾西洲扶他起来,一手提着吊瓶,一手揽着他肩膀,一点点往卫生间挪。
再高级的病房卫生间也比不了檀山,可以说狭窄。
顾西洲将吊瓶挂在墙壁特制的挂钩上,顾南背靠着他,动作慢但显然很急地褪裤腰。
顾西洲直接伸手帮他下拉,还帮他扶住。
。。。。。。
一开始等了半天才溢出几滴,接着才是接连不断的水声。
见足足响了二十多秒还没停歇,顾西洲问:“为什么不叫顾屹为?”
丢脸丢到一定程度也就没感觉了。
顾南浑身脱力地靠在他的肩膀,羞耻得睫毛都在乱颤:“求你了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