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哪里不高兴。”
“没有。”
吸了下鼻子,顾南尽量平复情绪,故意将视线落在顾西洲的钻石领带夹上,“哥哥,你回来了。”
“听保姆说今天你没吃饭。”
顾西洲平淡问,“怎么回事?“
温热的气息扑在额头,顾南别开脸,“待会儿会吃的。”
“还要弄多久。”
扫了眼附近赖赖糟糟的小坑,顾西洲说,“让园丁来做。”
潜在之意是现在就去吃饭,顾南听得懂,他点点头,试图通过摩擦双腕脱掉手套,顾西洲再次帮助了他。
修长的手指捏着他双腕,食指浅浅往手套边缘一插,很快将手套全须全尾地勾褪了下来。
这种近距离触碰顾南很不适应,他往后缩,顾西洲手指微微用力不让,期间还若无其事地摘掉他头上一片紫菀花瓣。
“花仙子么。”
没听清,但顾南并没有回问的欲望。
顾西洲松开他,“回去吃饭。”
以为回副楼是一个人吃饭,顾南没想到顾西洲也在小厅坐了下来,阿姨们很快上齐了所有菜,悄无声息地离开。
“什么时候想上班。”
顾西洲给他夹了块爱吃的笋。
“都可以。”
顾南将笋偷偷拨到一边。
其实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跑。
“园林方面设计部主要工作是画图、实地设计,公园或者活动造景。”
顾西洲又给他夹了块,“喜不喜欢。”
默默吃掉笋,顾南心不在焉地点头,“喜欢。”
垂头姿势给人一种低眉顺眼的错觉,长密的睫毛将情绪遮起来,嘴唇翕张时,流畅的鼻梁与微微上翘的唇珠连成一道完美弧线。
五官牵动感官的瞬间,仅靠双眼留不住。
一桌之隔,顾西洲单手提着筷子端详他良久,问,“想什么时候去报道?”
“我不用面试吗?”
顾南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然而顾西洲却说,“你想面试也可以。”
暗喻几乎等于明示,硬要面试等于矫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