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再也不用没日没夜担心顾南安危,至于其他的,他没有考虑过。
这样就很好了。
可是到了冬天,顾西洲都没有等到顾屹为的电话。
初雪变小雪,小雪变大雪,找顾南这条路更加艰难了。
下雪封路寸步难行,人们不愿出来活动也不愿开门,变得非常警惕。
试问哪个正常人会顶着零下几度的天气在外行走?
这样高大英俊的陌生男人,可能比糟糕的天气还要危险。
所以顾西洲碰了更多的壁,也因大雪无法出行而被困在酒店十几天。
酒店餐餐供应,房间有水有电,却很像监狱。
顾西洲无事可做,也没人跟他交流。
他在窗前从早坐到晚,想到曾在“顾屹为”
刚死时,自己将顾南这样关起来过。
那时候的顾南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他在想什么?他能干什么?
还没反思出结果,忽然某天,顾西洲收到容朗来的祝福短信,看到内容才明白明白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算算国内时间,生日这天即将过完。
在奥地利早上五点,顾西洲给顾屹为拨去电话。
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顾屹为急切地第一句:“找到小南了?”
顾西洲说:“没有。”
这对孪生兄弟自小其实就没多少话可说,彼此都握着手机沉默。
隔了会儿,顾屹为主动开口:“怎么了?”
“他今天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顾西洲问。
顾屹为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问。”
顾西洲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电话再次静音,须臾,顾屹为答:“没有。”
然后顾西洲就挂掉了电话,迎着冰冷的朝阳走进了无人烟的大街。
踩上雪地咯吱作响,他又点开手机刷新了一遍聊天软件的信息,再点开邮箱下拉翻了翻。
这两样都没有新消息提示。
他又给家里檀山家里打电话,给静安区的家里打电话。
阿姨们说的答案与顾屹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