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实不相瞒,这是那些宗室托我过来打听消息,毕竟今日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吓人。”
朱载坖听到徐阶确切的回答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唉,若不是陛下阻止,咱们先前的计谋已然顺利实施!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严党的份。”
高拱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是啊,毕竟当时陛下都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了,要是谁还敢在浙江做手脚的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一直沉默的张居正也开口道。
“眼下浙江那边的仁人志士均遭到官府迫害,不少人都被关进了大牢,再也无人敢言改稻为桑的半分不是。”
徐阶抚了抚胡子,又接着张居正的话补充道。
“你们说,我们要不直接炸堤坝算了?反正最终的目的都是让浙江乱起来,炸毁了堤坝,百姓的田被淹没,浙江一样能乱起来。”
高拱犹豫片刻,给出了自己的主意。
“不可,此事风险太大,眼下浙江全是严党的人把持着!现在行动的话无异于狼入羊口,若是被严党的人察觉,禀报陛下的话,咱们谁也承受不住怒火。”
徐阶听闻高拱的提议后,皱了皱眉,将这个主意否决。
“那怎么办啊!”
高拱听闻自己的主意被否决,无奈道。
“等吧,时间一长,总会有机会的!”
一旁的张居正出声安慰道。
“唉……”
众人皆是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
……
严嵩自从皇帝那里回来后,便马不停蹄返回了自己家。
严嵩刚进入书房,便看见儿子严世蕃等候在此,看样子等候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见父亲回来,严世蕃赶忙行礼,急切询问道:“父亲,陛下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先给我倒杯茶,我有点口渴了,陛下也真是的,也不留我喝杯茶再走!”
严嵩瞥了一眼儿子,然后毫无形象倒在躺椅上。
“父亲,请!”
严世蕃将茶倒好,恭恭敬敬递到严嵩手上。
严嵩接过茶杯,轻啜一口,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了笑容。
“银子那边陛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催促我尽快将宗室的犯罪证据整理完毕后,递交上去!”
严世蕃听闻父亲所言,明显送了一口气,紧接着拍着胸脯道:“父亲你放心吧,那些卷宗我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最迟后便可交付。”
“行吧,伱下去吧!今日劳累了一,我也有些乏了。”
严嵩听完儿子严世蕃的汇报,表情放松,紧接着十分随意摆了摆手,言语之中满是慵懒。
“是,那孩儿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孩儿这就告退!”
严世蕃说完,便放轻脚步,准备将书房的门关上。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正当严世蕃即将把书房的门关上时,严嵩猛从躺椅上坐起,出声将严世蕃叫住。
“父亲,什么事?”
严世蕃停住脚步,目光看向躺椅上的父亲。
“京城内的舆论引导的怎么样了?你用的人靠谱吗?”
“您就放心吧,孩儿所用之人绝对可靠!”
“嗯,还是小心为好,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