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的床,躺两个人,并不大宽敞。夏蝉躺在贺槐生手臂上,转头看着他。
贺槐生伸出手掌往她脸上一罩,“别看了,睡觉。”
倦怠的午后,小巷里静悄悄的,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蹑进来几缕阳光。
·
第二天,夏蝉正常去上班。
贺启华见了她,似有些惊讶她还会回来,面上似笑非笑,说道:“夏秘书昨天怎么无故缺勤。”
“被贺总晾在了岛上,总要自己想办法回来。”
“哦,”
贺启华拿眼看着夏蝉,“我以为火灾警报的时候,夏秘书就已经出去避难了。”
“警报解除,一打听,公司人都已经走了。”
两人心知肚明,只管满天说胡话。
贺启华一摆手,“夏秘书回去工作吧。”
“请贺总布置任务。”
贺启华笑了一声,“随意,夏秘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夏蝉回到自己工位上,一检查,桌上和抽屉里稍有些重要的公文资料都已经让人清走了。她也无所谓,现在在贺启华跟前待着,就是一种态度。他若是逮不到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夏蝉朝九晚五,正常打卡上班,没人给她分配任务,她就上班的时候看看书,刷刷购物网站,乐得清闲。
就这样过了快一周,贺启华带了秘书团队去东南亚出差,与此同时,崇城邻市的星晖集团的工厂突然爆发罢工。
几条生产线的工人,齐聚场外,抗议星晖裁撤家居部门。
消息传出的时候,贺启华还在飞越南的飞机上。
十多家媒体围在工厂外,罢工的领导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职工,面对镜头,激动道:“我在工厂干了三十多年,给星晖造了几十万把椅子,工资一分没涨,现在老总竟然要关厂,问没问过我们几百个工人的意见!”
便有工人附和:“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工厂关了,我上哪儿吃饭!”
“就是!我们都是老工人,建厂时就开始干了,贺启华凭什么不顾我们的死活!”
……
一时间,镜头里群情愤慨。
这罢工发生得猝不及防,公司里顿时乱作一锅粥。
星晖成立这么多年,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加之贺启华不在,副经理又在帝都公干,一时群龙无首。
眼看事情渐渐遏制不住,厂长总算站了出来,然而开口便是打官腔,没一句准话,更由于话里指责员工不识大体,给星晖抹黑,激发了职工的愤怒,有人怒吼,“贺启华罔顾老员工生死,才是给星晖抹黑!”
一时间,舆论纷纷转向怒斥贺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