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老惦记医院的肉包,今天也算给他吃上了,不过陆衡嘴里没什么滋味,心里想着事儿——
他下班吗?要一起回吗?
陆衡咬了口包子的面皮,看球球,问:“球球,我们回家?”
球球比陆衡直接,“叔叔呢?”
陆衡话音顿了顿,说:“忙吧,上班呢。”
“哦,”
球球有精神了,自己从床上跳下来,“那回吧。”
于是陆衡又纠结要不要把陈自原的衣服还回去。
他手机在外衣口袋里,昨晚陈自原放进去的,这会儿好像跟陆衡心有灵犀,突然响了。
陆衡吓一跳,慌张把手机拿出来,显示陈自原来电。
“原哥。”
陆衡接了,莫名紧张起来,声音发紧。
陈自原好像有事儿,有点儿喘,语速也快,特简洁地说:“我开个晨会,大概半小时,你再等我会儿可以吗,一起回家。”
陆衡轻轻地笑了笑,“好。”
于是包子有味了,又香又解饿。
球球已经穿好鞋了,回头问陆衡:“舅舅,我们还走吗?”
“不走了,”
陆衡说:“再等会儿。”
球球高高兴兴又回去了,他知道舅舅在等谁,他也想等。
陈自原没有外套了,就穿了件线衫来急诊接陆衡,球球现在归他抱了。
“叔叔!”
陈自原捏捏他的脸,夸他,“挺乖,前缀都省了。”
昨晚扎针的护士技术一般,球球挨了好几下才消停,所以他现在有点儿怕医护人员了。这会儿带入陈自原,自动把医生这称呼去掉了。
人不大,心眼多。
陆衡笑着看他们俩,“早饭吃过吗?”
“吃过了,跟你一样,”
陈自原笑了笑,说:“我车就停在门口,走吧。”
今天冷空气,外面阴沉沉地,午后会下大雪。
陆衡看见陈自原手指冻红了,想把外套还给他。主要不好意思再穿着了。
“原哥。”
陈自原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我还怕你冷,本来想再找件衣服出来给你穿,值班室就剩一件破洞棉袄了,没拿。”
陆衡失笑,“怎么不自己穿?”
“太丑。”
车里打空调了,比外面舒服,陆衡长出一口气,脊背被温暖的皮质座椅烘着,整个人懒洋洋的,困意袭来,他想睡觉了。
“小穗。”
陈自原叫了他一声。
陆衡眼皮太重了,硬生生撑起来,鼻音也重,“嗯?”
“再忍忍,别睡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