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衡眨眨眼,特听话,把车门又关上了,“怎么了?”
“球球出院后的复查你去过吗?”
陆衡老感觉自己把什么事儿忘了,陈自原倒是替他记得清楚。
“还没去,”
陆衡的眼眶有点儿红,特沮丧,“忙忘了。”
陈自原笑了笑,宽慰他,“一个人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没人搭把手,估计连吃饭都会忘记,难免的。”
这话一说出口陆衡就没那么焦虑了,陈自原不管是提醒还是安慰,程度把握得都刚好,他很有分寸。
陆衡说:“球球出院以后状态很好,比我还能吃能睡,我的心就没那么提着了。”
“那挺好的,”
陈自原语调很轻松,“说明治疗有效果。”
陆衡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挂在陈自原门诊室里的锦旗,他笑着说:“陈医生妙手回春。”
陈自原也跟着笑,刚才尴尬的气氛散了一点儿,他问:“还打算复查吗?”
“查吧,不然总觉得什么事儿没做完吊着胃口。”
陈自原点点头,说嗯。
其实陆衡也没说去陈自原那儿复查,他一开始就打算找附近的医院看一下,问题不大。但既然都聊到这儿了,陆衡的心突然痒了,并且痒得不突兀。
陆衡看向陈自原,“陈医生。”
陈自原也偏头看他,嘴角勾了勾,“嗯?”
陆衡特怂,不敢一直盯着陈自原,眼睛就飘荡荡地往窗外的路灯上看,“还是到你那儿复查?”
“我对球球的病情比较了解,”
陈自原开玩笑地说:“如果你不嫌来回费时间或者不嫌弃老看见我觉得烦,那就可以来。”
陆衡声音很轻,说:“不嫌。”
这话跟根羽毛似的钻进了陈自原的耳朵里,搔得他也痒了。
陈自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点了两下,“星期五早上我在门诊,你有空吗?”
那就是后天了,陆衡可以有空,但他估计陈自原那儿没有多余的位置,他问:“我请个假就能出来,你那儿现在还能挂到号吗?”
陈自原摇头,说没号了。
果然啊,陆衡想,陈医生真的很抢手。
“可以加号。”
陈自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