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人和事物总能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陈自原一种想冲破桎梏的意念在此刻沸腾。
他拨通了谢之岩的电话。
谢之岩特想骂人,语气有点儿冲,“你是我祖宗!大清早地干什么啊?”
陈自原了解谢之岩的德行,笑了声。
谢之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操,你别这么冲我笑啊,让我亲爱的误会!”
陈自原不跟他扯皮了,问:“没睡醒?”
“刚想睡,酝酿呢。”
谢之岩刚混完回来,他装模作样,“啧,有事儿啊?”
陈自原开门见山,“跟你亲爱的问一下,陆衡公司的具体地址在哪里,婉转一点。”
“婉转?你想干什么?”
谢之岩不困了,笑得特贱,“他不恐同吗?约等于恐你。你什么时候敢勇于挑战直男了?”
恐同和直男没有必然的联系,陈自原心里这样想,他没说出来。
谢之岩前段时间殷勤,三天两头约乔微微出来,说是安慰她,结果两人搭上线了,越聊越有劲,好上了,闪谈。
昨晚约陆衡吃了顿饭,谢之岩自觉气氛很好,跟陆衡侃侃而谈。但陆衡社恐,直到走出餐厅都没反应过来他们这层关系,太烧脑了。
谢之岩跟陈自原说这事儿,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昨晚聊了,他好像在什么设计公司,具体我再问问,”
谢之岩说:“怎么着啊暴发户,你哪套房子想装修了?”
陈自原说:“滨江海湾那套大平层。”
“牛逼!”
谢之岩说:“下血本啊这是,忒真诚了,我都要感动死啦。”
“别死,你活着有乐趣。”
谢之岩喷他,“呸!”
陈自原挂了电话,收拾好自己准备上班。
他有头疼的毛病,基本在晚上发作,不能吃药,副作用会影响工作,只能忍。陈自原去医院看过,给出的诊断没有实质性病变,神经性的,受心理方面影响的可能性大。诊断结果一出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追根溯源是贺黛。
陈自原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最后轻轻叹气,他戴上眼镜,消沉的目光眨眼间温润起来,又是一副伪装出来的完美的形象。
谢之岩在凑热闹方面的效率很迅速,陈自原还没到医院,他那边消息就打听出来了,给陈自原发了五串六十秒语音,基本全是废话。
陈自原提炼有效信息,陆衡的设计公司是跟他大学同学合伙开的,规模虽然一般,但业务比较稳定。陆衡主要负责技术,不应酬,用谢之岩的话说,特居家。
陈自原往住院部走,微笑着跟同事打招呼,拐了个弯,没人了,他给谢之岩打电话。
“哈喽啊。”
陈自原盯着自己办公桌上光秃秃的瓶子,皱了下眉,他问:“具体地址在哪儿?”
谢之岩在那儿乐半天,“我不告诉你,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陈自原没忍住,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哎哟,骂人都这么有涵养呢,”
谢之岩笑得特嚣张,“铁树开花还不把人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