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那句话回荡在谢棠的耳边。
她仰头望着周辞宴,沦沉的眸子渐渐清晰。
不同往日的轻佻,他此时的目光直白又炽热,显得那样真挚。
谢棠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心动的。
毕竟他顶着这张脸,用那般深情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试问哪个女人会不心动?
“周辞宴。”
许是亲吻的原因,谢棠的唇色异常艳靡,轻轻张合,都能让人心狠颤一下,想把她蹂躏占有。
“我说过的,情人要听话。”
周辞宴眸里的光暗下去一半,所以,这是不行的意思?
谢棠的手缓缓上移,徘徊在他的脸颊,气息半吐:“不过……”
她贴近男人的耳际,“机会要靠自己争取。”
不接受,也不拒绝,真是应了那个称呼。
周辞宴偏头看她,扯唇笑了,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揉得谢棠衣服都皱了。
他也凑近谢棠,趁她不注意,咬了她的耳朵。
痛意来得猝不及防,谢棠倒吸了口冷气。
他退开,在她耳边骂了句,“渣女。”
谢棠吃痛拿小拳头砸他胸口,语气嗔怪地埋怨,“周辞宴,你是狗吗,那么喜欢咬人,痛死了。”
他没正行地低笑了两声,他根本就没舍得往狠了咬,偏她娇气地喊疼。
他没再闹下去,谢棠催促着他,赶紧送她回去。
次日一大早,贺书礼就来给周辞宴报喜了。
“听说昨天晚上,周明修在周老太太的院子里跪了一夜,第二天就病了。”
周辞宴昨夜没睡好,聊赖着撑着头,打了个哈欠,“这就病了?虚成这样。”
贺书礼睨了他一眼,说:“可不,想当初你被他害得溺水,险些死掉,也没见你病成他这样。”
周明修刚进周家的时候,没少给周辞宴使坏。
经常害得他在周老太太面前犯错,因为他,周辞宴没少受罚,他性格乖戾,玩世不恭的坏名声,也是从那个时候被传出去的。
有次,兄弟两人吵起来了,大打出手。
周明修大他两岁,比他高,又比他壮了不少,趁着周辞宴不注意,把他推下了水。
周明修这个人很坏,站在岸边,看着周辞宴挣扎却不为所动。
更过分的是,周辞宴的头一露出水面,他的魔掌就伸了过去,抓着他的头狠狠压了进去,来来回回好几次,呛了周辞宴好几口,差点在水中溺毙。
那种被水灌没的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始终让周辞宴记忆犹新。
幸好,被他那好心的二叔看见了,他才从小池塘里捡回一条命来。
周辞宴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他迟早要把这笔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收敛神绪,语气微沉,“帮我备份礼,我要去看看我的好哥哥。”
“什么礼?”
贺书礼蹙眉,这真是难为到他了。
周辞宴勾挑起唇,语气轻飘飘的,“就搞个绿色果篮吧,刚好配他。”
贺书礼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够坏的。”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周辞宴漫不经心地挑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贺书礼皱眉,劝了声,“少抽点。”
周辞宴懒懒地撇过他,点燃了烟,“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