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说,“我还没长大,我妈妈就老死了。”
“你的幼年期很长吗?”
陈落问。
“二百多年吧。”
陈初不确定地说,“我记不清了。”
回过往,虽说他活了几万年,除去沉睡的日子,剩下的那些旧时光,他几乎记不得清晰的细节,大幅大幅模糊的画面闪过,唯有见到陈落后的日子熠熠光。
“你记得你的生日吗?”
陈落问。
“七月十二。”
陈初说,“我看见你的日子。”
陈落侧过头看陈初,陈初犹自往下说:“你告诉我不要为你一个人而活,我仔细想过,我独自生活万年,为自己活了太久,接下来的日子,我想为你而活。”
陈落教他尊重,教他同情,教他换位思考,他全盘接收,只有这一个问题,他不愿听从陈落的意思。
怎么能不为陈落而活呢?
陈落是他的北极星啊。
陈落笑着打:“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
“是吗?”
陈初一翻身压到陈落怀里,面对面亲吻他。
两个人叠在一起,陈落认输:“不行喘不过来气了。”
陈初一个骨碌坐起来,他是手,第一次溜冰,坐下就站不起来。他双手撑着冰面,像只笨重的胖鸟扑棱几下手臂保持平衡,挣扎失败重歪倒在雪地上。
陈落看他摇摇晃晃站不起来的样子,咽下笑意,撑起身体站起,滑到陈初身旁,伸出手:“来。”
陈初握住陈落的手,借力站起。两人滑到湖畔,脱掉冰鞋,脚已经冻麻没有知觉。陈初呲牙咧嘴地把脚挤进冰冷的冬鞋,拎起冰刀一瘸一拐朝公园大门走去。
溜冰一时爽,陈落坐在车里,打开暖气,脚丫没有知觉,自然不能开车。等待片刻,车里温暖起来,冻麻的脚慢慢恢复温度,酥麻的感觉,像蚂蚁大军爬过脚面,陈落小声地喘气:“嘶——”
陈初尝试挪动双脚:“嘶嗷——”
逐渐蛇化。jpg
开车回到市,陈落有些累了,他坐在沙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闻频道女主播笑容甜美:“最消息,专家已研究出可行方案结束寒冬,具体内容请看详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