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参军!”
他恍惚间只记得这件事,脱口而出:“季处长!”
“参军?”
床边的护士以为他在说梦话:“肝损伤你参什么军?”
“什么?!”
“你的肝脏功能有缺陷。”
护士看着检查单说:“再喝那么烈的酒神仙都救不了你。”
宁随远呆了呆。
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没遇到过什么肝损伤。
昨晚他陪一个a1pha喝了杯酒,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晃过去。
“军事处有处长姓季么?”
他艰难的问:“也有可能是纪或者姬——”
“军事处我只知道有个姓姚的处长。”
护士登记完他的生命体征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送你来的人给你留了东西,在你枕头底下。”
宁随远颦眉,他抬手在枕下摸了摸,摸到了一张薄薄的车票。
是一辆货车载人票,后天清晨开往六区纳洛堡军校的。
宁随远跌回枕头上,他意识到他被骗了,一个油嘴滑舌的奸商玩弄了他的信任,骗他陪了酒就溜之大吉。
扔下张车票算什么?嫖资吗!?
“a1pha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宁随远:我被玩弄了。
他不是故意玩弄你的!谁让你肝儿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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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区的纳洛堡军校是帝国中央军事体系里的一个分支,原是一座上世纪伯爵的古堡,如今被改造成了封闭式的训练营,足以见得帝国将军事阶级视为如同上世纪贵族一般的存在。
这是宁随远在纳洛堡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几天前他与宁家三口匆匆道别,随着军队货车穿过魔鬼沙漠,卡着报道的最后一天抵达了纳洛堡。
毫无悬念他被纳入了基层组织,在机修部二组,同组还有两个Beta。
宁随远侧躺在值班房的上铺望着窗外,砖瓦堆砌的古典塔楼鳞次栉比,对称设计的防御陵堡将最中央的尖顶建筑鹰塔供奉,在夜幕和冷月的衬托下,散着威严和庄重。
“hatf。u。netgdayahahday~~”
高分贝的电音和打碟声乱入,从西北塔楼——也就是士官们所居住的地方传出,打破了夜的肃杀。
“都三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结束啊!”
下铺的少年用枕头压住脑袋仍旧无济于事,他懊恼的坐起来,摸出眼镜戴上:“监察员不管吗?”
“亚当斯中校回来的车延误了。”
谢尔兹正对着镜子梳理鬓角,他有些雅利安人的血统,身材高挑,轮廓浓艳,麦色的肌肤散着奔放和健康的味道:“这种时候不疯还要等到几时啊?”
路阳看向谢尔兹,纳闷:“你是要出门么?”
谢尔兹从抽屉里摸出一瓶香水在手腕上喷了两喷:“是啊,刚才军宿317来报修说下水道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