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晨曦初照,林业神色匆匆地站在李管事的门前,抬手急促地拍打着大门,那清脆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而清晰。
“有何事?”
片刻后,李管事的声音从门内悠悠传来,紧接着便缓缓走过来打开了门。
林业满脸忧色,心急如焚地说道:
“李管事!楼凤瑜被诡异附身了啊!”
言罢,林业便将昨晚那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倾诉而出,除了有关自己的金刚身之类的,尤其是提及楼凤瑜背后李钱那扭曲惨状的脸庞时,仿佛那惊悚的场景仍在眼前不断重现。
李管事听闻后微微皱起眉头,却突兀地问道:“你说你的狗死了一只?”
林业听到这话,先是眉头猛地一皱,心中暗自诧异,这李管事怎就抓住这么个无关紧要的点不放,全然没抓住重点所在。
但他也无暇多想,只急切地说道:“是啊是啊!李管事你快去请巡逻队的吧!”
林业连忙应道,满心期望李管事能即刻采取行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管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并未显露丝毫重视之意,随口敷衍道:“这两天巡逻队事务繁忙,无暇顾及你这事儿。你且莫要如此大惊小怪,先冷静下来好好思索是否与人结下仇怨。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来吓唬你呢?”
林业心中暗自叹息,这李管事怎如此冥顽不灵,那般真切目睹的诡异之事就摆在眼前,他却执意不肯相信。
他强忍着内心的焦躁与不安,再次郑重强调:“李管事,我以我的修行之名起誓,此事与寻常恩怨毫无瓜葛,分明就是诡异作祟。楼……”
李管事思索片刻后,目光在林业身上停留,眼神中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不舍之情,随后开口说道:“罢了,这样吧,我陪你在周边走走查看一番。”
“就我们两个?”
林业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与质疑。
“对,就我们两个!”
李管事语气笃定。
林业难以置信地瞅了瞅李管事,心中暗自腹诽: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诡异那般神秘莫测,岂是我们轻易能应对的?
见林业这般眼神,李管事轻叹了口气,说道:“放心,此刻正值白昼,即便有诡异现身,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况且——”
李管事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而谨慎,“这两日仙城诸事缠身,实在难以分出精力过多理会此事。”
林业听闻李管事所言,不禁陷入沉思。他深知诡异一旦缠上某人,轻易不会罢手,更何况自己如今还面临未知的追杀风险,相较而言,与李管事一同前去探查或许还多几分保障。
毕竟,无论如何,李管事也是炼气中后期的高手,有他在旁,多少能壮些胆气。
……
李管事带着林业开始在周边巡查,周遭气氛沉闷压抑,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
林业满心忧虑,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而李管事却神色镇定自若,似乎并未将所谓的“诡异”
之事放在心上,步伐沉稳而从容。
不久后,他们寻到了楼凤瑜。
没想到此刻的楼凤瑜,却不想昨日那么惊悚,和平时正常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
李管事迈着大步走上前去,神色严肃而冷峻,开口说道:“楼凤瑜,林业昨夜声称你被诡异附身,我今日特来查验一番,你无需惊慌失措。”
楼凤瑜听闻此话,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说道:“哼,说不定是这小子做梦做傻了!何必在此大惊小怪,胡言乱语。”
李管事并未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默默从怀中掏出青阳宗特制的法宝识诡宝。
此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蓝深邃的光芒,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虚妄与邪祟。
李管事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缓缓将法力注入识诡宝,随后对着楼凤瑜轻轻一挥。只见那识诡宝周身的光芒微微闪烁了几下,却并未有任何异常反应呈现。
李管事见状,缓缓收起法宝,皱着眉头对林业说道:“林业,这识诡宝乃是青阳宗精心炼制,专为探查诡异之物所制,如今它并未察觉楼凤瑜有何不妥之处,想必是你昨夜受了惊吓,或是误信了什么不实传言,从而产生了错觉。”
林业急忙辩解道:“李管事,我绝不可能看错!那楼凤瑜背后分明浮现出一张极度扭曲的人脸,那般恐怖景象,我怎会产生如此荒诞不经的错觉?”
李管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莫要再在此胡言乱语。你且好自为之,莫要再生事端。”
说罢,李管事好似急于逃离般,脚步匆匆,连本该提及的辛苦费都只字未提,只想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林业心急如焚,眼见李管事就要离去,突然大声喊道:“李管事,且慢!那诡异人脸就出现在她的后背,您不妨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李管事听了,脸色一沉,语气严肃而冰冷地说道:“林业,楼凤瑜乃是女修,她的后背岂能随意查看?此乃有违礼仪之道。你莫要再这般疑神疑鬼,应当相信青阳宗的法宝之威。”
说罢,李管事便施展身形,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林业的视线之中。
林业心中虽有不甘,但见李管事态度如此坚决,也不便再强行要求。
他亦不敢在此地久留,遂也快速转身离开此地,一刻也不愿与楼凤瑜多作停留,生怕那诡异之事再度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