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没喊出太太两个字。
可程安安穿的是运动鞋,而何秘书穿的是高跟鞋,到底是没有追上,卫生间的每个隔间何秘书都推开来看,并没有程安安的身影。
她很是不明白,林牧又没有否认她的存在,为什么程安安还要躲起来,甚至在众人看向她时明显的是感觉到她是有些惊恐的。
程安安不喜欢被太多的人关注,何秘书是这么猜测的,可是眼下找到程安安才是最重要的,在周围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无奈何秘书只要给林牧打了电话。
林牧也刚从记者那边脱开身,接到何秘书的电话说没有找到程安安时脸色就不太好了,找了手机给程安安打电话。
程安安接了,可是她的声音是难掩的有些颤抖,她说:“林牧,你别来,我马上就回来。”
林牧问道:“你在哪?”
程安安不说话了,可是急促呼吸的声音却因为她那边的寂静十分的清晰。
林牧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程安安会这样,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林深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听筒里传来:“程安安!”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林牧再打就没有人接了。
这会场并没有多大,但是因为靠近江城的江边,所以是半开放式的,要是程安安是顺着江边离开的,那么久不太好找了。
在和何秘书碰头时林牧问道:“她怎么了?”
何秘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自己也没有太下意识的看到程安安是怎么了,于是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程小姐似乎有些害怕别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林牧手中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林深发来的短信:在江边,你别来,我带她回来。
可也并没有让林牧心定下来,还是朝着江边走去了。
……
林深是在程安安突然起身的那一刻就下了台从另一侧跟在了程安安身后,可是因为可以察觉到程安安的情绪不太好就没有靠近。
可程安安在接到林牧的电话后情绪明显激动了,又一直在沿着江边走,虽说这一段的水很浅也不急,但要是程安安掉了下去,这晚秋的天,又是个孕妇,也是不好受的。
于是没有忍住喊了她一声,结果程安安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吓了一跳,手机直接就滑落到了水里去,不过倒也没有再往前走了。
林深走近她,从水里把手机捞了出来,已经报废了,于是问:“有什么贵重的文件在里面吗?”
程安安先是摇头,然后又忙着点头,就是没说话。
林深捞了手机甩了甩水,然后递还给程安安:“只能去找技术人员恢复数据了,手机应该是费了。”
程安安接过,然后点头。
她的帽子依旧是戴在头上,头发也胡乱的贴在脸上,活脱脱的像个疯子,林深想伸手帮她拂开,刚有动作又觉得不妥。
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林深同何秘书是一样的想法,林牧那么大方坦承的承认她是林太太,怎么说程安安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虽然倒也不至于欢呼雀跃,但怎么说也应该是高兴的。
而现在不止称不上高兴,甚至还一副立马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深拿了自己的手机给林牧发短信,虽然他知道林牧怕水,但是也一定是会来的。
好了以后又看了看程安安:“你可别哭,我大哥可不在这。”
程安安就埋着头也不说话,反复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可是她就是本能的想逃离所有的注视,她只觉得心慌的不行,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偷窥的一干二净。
那些不堪的过去丝毫不留的被摆放在了人前,受着大家目光的鞭策。
大约一分钟后,程安安把卫衣帽子往后一推,又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在对着旁边的水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把簪子掏出来递给了林深。
林深原本不知道是什么,伸手接过后有点无奈:“是你想要我大哥才会竞价的吧。”
程安安依旧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一开始是沉寂在惊慌里,现在稍微好一点又沉寂在林深怎么转性了的心慌里。
她甚至想对着这月色,这浅浅的江面大喊一句:林深你凶一点,我好害怕。
这种惊慌持续到林深又硬要把那个簪子给她:“送给你可以吗?”
程安安立马像拿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往旁边缩了缩:“太贵重了,我不要。”
林深倒也没有坚持了,是啊,挺贵重的,二百万呢,许启平那人都为此说了他好几次了呢。
为什么要给程安安呢,林深不知道,只是恰好遇见她,只是恰好那个簪子在自己手里,只是恰好程安安想要,于是那只手就恰好的扔给了它。
却没有想到又被还了回来,林深看着簪子有些深思,然后缓缓开口:“程安安。”
程安安又往旁边缩了缩:“嗯。”
林深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好像就是忽然想喊她的名字一声,相识那么久,他好像从没有好好的叫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