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愣了一会儿,见李定卓点头,才退开,去切案台上的山药。
江弥杉望着鸡,冒出想吃全家桶的念头。
江弥杉问:“周伯伯,有面粉和土豆粉吗?”
周旺想了片刻:“有,我这就去拿。”
站在江弥杉身边的李定卓开口道。“我去。”
:“大人,在墙后的柜子里。”
难得啊,大人下厨了。
江弥杉洗干净手,握刀砍鸡。
厨房各自忙碌,李定卓站在江弥杉身边,看她腌肉、裹粉。
她的手,似乎是有某种神奇地法力,无论何种食材,在她手里,无论是何食材都会如镀上层艳色、增一层香气。
当目光又再次不禁上滑,落至多少一分都失色的面容之上。
素净的面庞静白似冬雪,一双眉目又似夏秋日灿美,因而春日的生机生于她的一颦一笑。
如何看……
李定卓似又醒过神,仓促地收回目光,往后退一步。
江弥杉握着竹篮,抖动筛去肉块上多余粉,转头问:“怎么了?”
李定卓眨眼:“呛。”
周旺炒着菜,转过头:“大人,烹菜时,的确会有几分呛,不若大人去堂屋等候吧。”
江弥杉端着竹篮,转身,深以为然:“一会儿晕……”
李定卓转身离开。
厨房的油声愈起,李定卓目中思虑千万,站在前方的桂花树下,金云随风轻颤,泄下香风。
毋庸置疑,秦绍麒与江弥杉……甚是般配。
无赌、嗜酒、贪恋女色的诸多恶习,身世清白,自立门户,又有政绩,前途不可限量。
郎才女貌,这该是件喜事。
但,无法掩饰的是,看着他们走过时,是无法抑止的火喷涌而出,甚至,在未收到查报时,他已经知晓该如何劝阻……
展开查报时,他不过是多想了。
不过是,多想了。
兴许,习惯了,就能平静面对,坦然地望着江弥杉和另一个人说笑着共度余生。
李定卓长呼一口气,强硬的想法并未舒缓跳乱的心绪半分,反而,兴许是太过强硬,致使他的思绪团成一圈抵抗,谁也不肯退后一步。“公子,可以用饭了。”
温和似春日,轻易就能抓住他所有的注意。
江弥杉端着金灿灿的炸鸡,香风漫漫,见李定卓站在树下,若有所思地望着某处,满腹心事的模样,不免好奇。
什么案子能将他难为成这样?少见,的确少见。
李定卓未留神时,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周旺两手端菜走出。“大人,可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