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容:“好了,快吃面吧。”
长公主开口,此事就翻过篇,秦誉泽又分别夹菜给夫人与侄女,接着大口吃面。
暗灰色的天际浓云密压,天气寒凉,食客也少了许多,江弥杉刚送走一批食客,背身往柜台走。
兰香守在柜台,整理钱两,忽瞧见两个熟人。“玉姑娘、藤萝!”
只是,今日玉姑娘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闻声,江弥杉转过身,就见玉欣怡带着藤萝走进,两人与往日笑脸盈盈不同,今日笑得就勉强了许多。
这幅模样,很少在玉欣怡身上看到,江弥杉不由奇怪,但没有细问,领玉欣怡去包间。
待点完菜,上完茶,玉欣怡捂着茶盏,才开口,话音低低的:“江姐姐,你陪我说说话可好?”
自认识玉欣怡起,这样的神情,江弥杉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大婚,一次便是现在。
这不得不使她联想到另一个人,赵穆。
江弥杉不知细枝末节,未下定论,而是道:“我将菜报给厨间就来。”
玉欣怡点头。“嗯,有劳江姐姐了。”
等片刻,江弥杉端着两碗桂花汤圆推门走入雅间。“喝吃碗汤圆暖暖身。”
她坐至玉欣怡对面,轻声问:“怎么不高兴了?”
玉欣怡却问:“江姐姐,我是不是很不聪慧?”
江弥杉被问题拌住思绪,一面诧异,一面道:“怎么会,你若是不聪慧,如何能与我一起抓了山匪头子呢?”
玉欣怡摇头:“不是这个。”
:“我不聪慧,不懂情。”
藤萝无声叹气,又心疼姑娘,看玉欣怡说不上关键,才道:“姑娘与世子昨夜拌了回嘴。”
:“世子似是气急了,便说姑娘不懂男女之情,还摔了姑娘亲手做的陶人。”
玉欣怡垂着水眸,心中犹被无法言说的难受闷堵。“我分明,带他去了许多我爱去的地方,也随他去了许多地方,与他讲了许多在甘州的事,是我太笨了,想着,如此也算喜爱……”
江弥杉蹙着眉,料想不到赵穆竟如此不懂欣怡,还恶言相向,心里翻了个白眼,安慰道:“那便是他不好,察觉不到你的心意,还冤枉你。”
玉欣怡:“我想,他大约是,欣赏更外放的。”
否则也不会买醉而归。“又不能和离,两看生厌,还必须处于同一屋檐下,会很累的。”
江弥杉:“你是世子妃,将来王府的女主人,你能做的事很多的,欣怡,何须只在他一人身上花心思。”
:“你爱什么,你便去做,经营自己的生活,不是更好?”
玉欣怡抬眸。“可我不想看见他,但王妃又会担心。”
江弥杉:“你成亲如何对待,当下便如何对待,少在意他人,多在意自己。”
:“有个词叫相敬如宾,正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