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卓嗯了一声。“你不怕?”
江弥杉回想昨夜,她先时是被吓到了,再加上那段记忆实在铭心刻骨,已经深入骨髓,一时之间,脑内的弦嘣的就断了,因而砸了碗……
到后来人都走了,风一吹,她也清醒了一些。
排除锦衣卫乱抓人的可能,那么最大理由就是,这一家兴许做了什么违背法度的事情,因而锦衣卫深夜来抓人,猝不及防。
兴许还人赃并获了……
但小俊为什么会拉她出来,她却着实你也想明白。
她当下也只是普通百姓,无权无势,怎么敢和锦衣卫对着行事。
江弥杉微微一笑:“大人并非是会以权谋私之人。”
:“那倒未必。”
被堵住话头的江弥杉:“……”
行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个孩童之所以拉你出来,是知晓你深受宫中眷顾,想拿你威胁我们放人。”
江弥杉倒吸一口凉气。“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心想,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得谨慎些才是。
李定卓终是盛起饭:“你若有损,不仅皇上会问责我,太后娘娘,也必不会轻饶了我。”
:“江弥杉,你的命,很重要。”
皇帝是为何,她知晓,但是太后……
太后与江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像是知晓她的疑惑,李定卓接道:“太后尚未出阁时,与江夫人是手帕之交。”
知晓了原因,江弥杉咽下喉:“大人放心,民女往后会谨慎行事,必不会给大人惹麻烦。”
:“嗯。”
夜深人静,街巷只闻三道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李定卓与章文安一左一右地护送,江弥杉略不自然。
章文安道:“贼人刚伏,江姑娘孤身走在道上,不安全。”
江弥杉:“有劳两位大人。”
章文安哈哈笑两声:“不过江姑娘的确胆大,见到我们提人,第二日还能镇定自若,少有人能做到如此。”
江弥杉轻轻一笑:“既然到店用餐,便是客,如何能怠慢客人呢?”
章文安挑眉:“也并非如此,多少人对我们唯恐避之不及……”
:“就像耗子见了猫,溜得比脚底抹油还快。”
李定卓瞥一眼:“他说得不免夸张了些。”
章文安确有其事的诶了一声,抬手比划:“就比如我们的指挥使,所到之处,必是三尺之外,不见人影。”
江弥杉道:“……我如此,是不是,损了指挥使大人的威严了?”
章文安煞有其事地点头:“是啊,你还端他的菜,锦衣卫里都无人敢做此事。”
江弥杉:“……”
她不端,店就要被端了!
李定卓:“莫听他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