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愣了片刻,吓得趴跪而下,扬言错了。
李定卓没有管他,继续道:“你们打听人底细,便是如此打听的?”
:“她行事的端正,可你们行得不端,因她不改嫁而拒了她,也并非什么大事。”
:“此路不通,不代表她无其他可走。”
说完,李定卓就轻飘飘的,鬼魅一般的走了。
胡勇已无心于此喝酒玩乐,回家便将事情告诉了老爹与娘。
胡赛茫当夜就将入会文书写完了。
晨会时,就将准许江记入会的事告之会员,鲁旺与几个掌柜不同意,胡赛茫将江弥杉背后的事情说完,几人都不说话了,点了头。
胡赛茫清清嗓子。“江姑娘那里的话,之前是我们有错,也是我老糊涂了,才提起联姻的事,那日散会之后,我后悔不已,懊悔与江姑娘提出那般无礼的要求,实在不是一会之长的风范,还请江姑娘见谅。”
江弥杉以为听错了,见过变脸,没见过变得这么快的。
短短十日,在她没说话前就改了脸,细思下来,江弥杉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李定卓找过胡家的人。
胡赛茫继续道:“江记的资质,足以入会,但也还需诸位会员举手表决,如此才可往入会文书盖印。”
江弥杉心中五味杂陈,暗暗握紧手。
表决环节,在坐的掌柜,包括鲁贵那几位都举了手。
由文书由胡赛茫盖了印,又丫鬟端来江弥杉面前摁指印。
江弥杉将座上的人扫了一圈,觉得商会也不过如此,不看资质看背景。
她冷笑一声,摁上红印泥,重重往文书上摁了个印。
难怪京中三层的食肆酒楼这么少,难怪来申请的食肆或酒楼都被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原来这些理由只不过他们不想增加的竞争对手的说辞,只有遇上得罪不起的人,他们才会如此谄媚。
江弥杉暗暗握紧袖中的拳头,望向中间的座位。
散会后,江弥杉拿着文书从商会出来,谈不上高兴,而是心里似被一口闷气堵住。
她得先有加盖的资质,才能有坐上会长之位的资本,如此才能有改变商会糟糕状况的权利。
鲁贵几人从江弥杉身边过,推攮着张掌柜往前去。“江姑娘留步!!”
江弥杉听见声音,心里更烦得慌,只想装作没有听到,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又往前快步走。
张掌柜望着明显加快步伐的江弥杉,停下来脚步,转身与鲁贵道:“人家不想搭理我们。”
鲁贵:“……”
:“等下回吧,她总要来开会。”
其中一人,抱胸哼了声:“谁叫你当初口不择言,张富商。”
张掌柜不乐意了:“你们是没说,但你们心里也不干净~”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