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杉:“……是。”
锦衣卫如果每年都要做态度评价,李定卓估计是“不满意”
最多的那个吧!
送至院门口,李定卓让章文安先行一步。
待章文安走远,李定卓才开口:“你说的,要吃辣便趁店里无人去吃,可当真?”
听到李定卓要吃辣,江弥杉就暗暗头疼,她抬眼对上夜色沉沉的眼。“真,驷马难追的真。”
:“不过,大人若是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我可架不动大人去医馆。”
怎么说呢,李定卓是冷峻类型的,眉眼间总透露着无限疏离,冰寒似刀,时刻会扎入人肉里。
狠是不需刻意塑造的,似乎已经刻进了他的呼吸之间。
就像那日,她根本想不到飞镖会擦着她的手过去,毫无防备。
也根本想不到,他下手极重,但又神色的淡然地走在两个满斑驳的人前,手里还握着血刀。
李定卓:“好,那我过几日来。”
:“若出什么意外,你无需管我,任我趴在桌上就好。”
江弥杉:“……”
这……她的店还是会被端了的吧?
江弥杉抬手打住:“大人还是自己备药吧,江记食肆暂时还不想闹出人命。”
李定卓:“……”
忽觉着,怎么和将军口中所述的,对上了些许。“民女也还暂时不想被你的下属架着脖子拷走。”
:“民女还要养家糊口。”
李定卓眼底不禁浮出一抹笑意:“好。”
铁板鸡
◎师从中外,无门无派。◎
天阴晴不定,昨日晴空万里,午夜就涌上厚云,树被刮得直响,寒凉也钻进窗缝,闯入帘帐。
昨夜熏制蒜片至夜深,热水擦过身,江弥杉倒上食肆院里的床,头刚挨着软枕,不过一会儿,她便连虫鸣声都听不到了,平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天冷气寒,江弥杉搬出了碗碗香,依然是食客挑菜,因而她将煮过摆在柜台右侧。
熬制一夜的高汤,煮着各色菜蔬、肉卷,小火慢热,使汤汁渐渐浸透菜品,咕嘟咕嘟地冒着鲜香的白烟。
进店的食客闻着香,都会先挑上一碗,热乎乎地边吃边聊。
寒风卷过,江弥杉为食客倒热茶,听食客在对铁板上滋滋响的亮红鸡肉赞叹。“就为这一口,今日就没白来!”
江弥杉看着他吸嘴的红唇,笑道:“可要来份红果糯团汤?甜口软糯,解辣正适合。”
:“来两碗,在添碗饭。”
:“好。”
转身,江弥杉瞥见一位灰发老人走进,手里拄木拐杖,她上前招待:“您老这边坐。”
花易仟随他落座,看店家年轻浓色妍丽,与人们口中的形象,到对得起来,嘴角微微抿起笑。
江弥杉照常与食客介绍:“今日主售铁板鸡,是辣口,辣度有微、中、重三种口,柜台上挂着的木牌是今日有售菜品,老伯可自行决断。”
:“铁板鸡做成中辣的,再有炖菘菜、红烧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