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客栈门口,两位面具少年相看无言。
李去浊太过分了!
李自在……所以,为何会连我一起赶出来?
……
……
上官遥啧,嘶…唉
上官遥愁眉不展地在窗边踱着步子,时不时叹息两声。
杨一叹眼尾微挑,无奈地扶了扶额角。
杨一叹都叹气半柱香了,拜访长辈罢了,何需如此紧绷?
这这这,这能一样吗?
先不谈杨老头会不会为了试探她,跟在李家一样找个人和她切磋,就是这“见家长”
的心理,都令她坐立难安。
不是她自恋,就单凭这封信,字里行间都能看出一种微妙的气氛。
想着,她从杨一叹手中接过信,逐字逐句又读了一遍。
“吾儿长大了,不知何时带儿媳(划掉),带那姑娘回家看看,不如这就这几日吧,届时办喜宴(划掉),宴席招待,想当年我追求你娘时……”
接下来的大半页纸,都是杨老头大谈追求杨母的风光事迹。上官遥看得更愁了。
这哪是“拜访长辈”
而已呀?
上官遥师兄
杨一叹嗯?
她摆弄着衣角,有些难以启齿。
上官遥你觉得……
上官遥我该以什么身份拜见杨前辈呢?
不出所料,此话一出,空气顿时静得只听得见二人砰砰的心跳声。
话音刚落,上官遥就后悔了。
什么身份?当然是师妹啊!干嘛问得这么直白啊?
她红着脸观察抬起头,少年的神情隐于阳光下,看得不太真切。
可从他攥紧并微微发颤的手指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也煎熬得很。
杨一叹你想以何身份?
他浑身僵硬,无措地偏过头去,面色忽红忽白,耳尖得红宛如晨曦中的花瓣。
杨一叹我…都可以许你
上官遥……
那一刻,一束电波骤然刮过上官遥的耳畔,她的内心直接化作尖叫鸡。
杨一叹之后好像还说了什么,但她由于片刻的耳鸣恰好漏听了那句话。
眼见少年歪了歪头,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她嘴唇都有些颤抖,捂着脸朝门外奔去。
上官遥咱还是到了杨家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她擦着杨一叹的肩膀而过,衣袖被激得飘起一个弧度,然后便是扑面的清香,似乎要占据少女尚存理智的大脑。
上官遥这哥们怎么比我还直白啊?
她小声嘟囔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杨一叹愣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少女慌乱的背影,直到那抹淡蓝消失在视野中,他才后知后觉地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唇角渐渐小幅度地弯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