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了十来步,马丁就不得不将脚步停了下来。
迷雾中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浓厚的雾气随着这风不停地翻涌。
最邪门的是,这风忽左忽右,没有固定的方向。
等到风停下之后,呈现在金币照射之下的,赫然已经不是来时的路了。
马丁眉头紧锁,睁大双眼看向四周的浓雾,希望能够有所现。
雾气仍然在看似无规律的涌动,但马丁感觉这其中好像带着某种变化。
原本三米的可见范围再一次缩小。
马丁犹豫了一下,随即朝着左边走了几步。
那里原本是一堵外墙,但马丁走出了七八步也没看见砖石墙壁。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浓雾还有空间转换的功能?
这里,已经不是法拉林堡了?
可地面依旧是熟悉的石板路。
而且这样的质地和纹路,印象之中也是法拉林堡类似的几个街区所特有。
难道是……幻觉?
砰砰……
哐!
正在马丁皱着眉头思索答案的时候,后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动静。
好像是有人在打斗!
而且战斗非常激烈。
马丁心中一紧,连忙收起金币,摸出了包里的火枪。
打斗声还在继续,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类似野兽的沉重喘息。
距离自己应该很近!
马丁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边拿着火枪戒备,一边轻轻提起脚步,悄无声息地后退。
他一点也不想惹上任何麻烦,绝对没有任何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思。
仪式学家、诅咒、羽毛笔……
他身上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退出数米之后,声音就被迷雾阻隔。
马丁也彻底失去了准确的方向,只能凭借感觉做出判断了……
此刻,迷雾里传来动静的地方,一个身穿束腰长袍的女性正半跪在地上。
她绣眉紧蹙,脸上血色尽失,正在使用某种伤药涂抹被鲜血浸透的腹部。
在她的胸腹之间,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横贯伤口。
从左到右,血肉模糊,白骨森森,几乎能看到里面的内脏,触目惊心。
血液不停从伤口中渗出来,将撕裂的灰色长袍染出了一大片红棕色。
长袍上的时钟图案也被血迹沾染,只剩下一半还能勉强分辨。
伤药似乎十分有效,洒在伤口上之后,出血马上就得到了遏制。
不过,如此巨大的伤口只是止住鲜血显然是不够的。
她深吸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距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一具无头的尸体躺在地上。
尸体的上半身没有衣物,只有光秃秃的泛黄色皮肤。
那颜色,如同烤得半焦的猪皮一样。
石板上全是乌黑色的粘稠血迹,从尸体脖颈中流淌出来,汇成了一大滩。
尸体的头颅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