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马上进来两名侍卫,直接就要把李肃倒拖出去,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李肃双臂用力,挣开两人,大叫道:“人称韩文约是凉州第一智者,今日一见不过如此。李肃今日有死而已,韩太守早晚也要死于马腾之手。有韩太守
陪葬,我李肃倒也不枉了!哈哈哈哈!”
说罢,竟然自顾自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一下倒是出乎韩遂意料,忙道:“且慢,你所言何意?!”
李肃默然昂首,不发一言。
韩遂本来也没想杀了李肃,只是想诈一下李肃,看他反应:“李将军息怒,刚才是我冲动了,还请上坐,刚才之言,敬请言明。”
李肃站在那里,平静了一下心情,对韩遂说道:“韩太守明鉴,李肃不过是个小人物,杀我自然是件小事。然李肃现今是安定使臣,我主素来重视颜面,若使者被杀我主必然发兵攻打,无论胜负,必然两败俱伤,马腾则可以渔翁得利。”
看到韩遂等人不以为然,李肃微一冷笑:“韩太守或许会说马腾已经与韩太守结为兄弟,必然联手抗敌。可惜啊,那马家源自伏波将军马援,自视高贵,本就看不起我等布衣,尤其是那马腾长子马超,号称凉州第一高手,高傲无比,韩太守与马家交情不浅,想来也遇到过马超的轻视。”
“马超此子素有野心,他本就有心依仗自己勇武,独占凉州,若是让他得势,韩太守与我主必不会好过。若是贵我两家开战,岂不是正好给了马超机会?。”
“再者,韩太守与马腾是如何结为兄弟的?韩太守本欲向马腾求亲,两家结为秦晋之好,然韩太守虽有大才,贵为太守,但却是布衣出身。”
“嘿嘿,他马家百
年世家,如何肯将长女嫁与布衣之家。因此那马腾不但不从,还指使其长女逃婚。于是才有互结兄弟之事。此事凉州早已妇孺皆知。韩太守忍辱负重,在下倒是佩服得紧,不过韩公子少年英豪,却从此身背骂名啊。哎……”
韩遂还没发话,他身旁那年轻将军倒是怒道:“马腾老儿,马超小狗,马云騄贼妇!我誓……”
“子州!”
还没说完,就再次被韩遂大声打断。
韩遂瞪了一眼那年轻武将,对李肃说道:“贵使之意,我已知晓,还请容我三思才能决定。贵使请去驿馆休息,我等商议之后,自会答复。”
“自该如此。”
李肃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见李肃走出大门,那年轻武将再也忍不住:“父亲,那马家悔婚,辱我韩家,马超小狗更是多次言语侮辱于我。要我说,咱们就应该跟董卓联手,灭了马家。”
这名年轻武将竟是韩遂独子,韩良,韩子州。韩遂只有一子,极为偏爱,但是韩良却并没有其父的风采,性格冲动好事,让韩遂头疼不已。
韩遂看了眼韩良,微微叹了口气,转头向另外一将说道:“彦明,此事你怎么看?”
原来另外一名武将正是韩遂账下第一猛将,阎行。
阎行不仅武艺出众,更难得的是善于动脑,因此韩遂对他极为倚重,更将自己长女嫁给阎行。凡事都愿意听他意见。
阎行早已打好腹稿,“主公,公子。关
于逃婚之事,我方早已调查清楚,确实是马云騄自行为之,非是马腾授意。李肃其他言语,也多有夸大,其目的定然是董卓欲挑拨我与马腾关系。”
“但是其言倒也有几分道理,我军本来与马腾就是相互利用,那马腾还好说,若是以后让马超掌权,以他的勇武和在羌人中的声望,恐怕凉州早晚为其所得。因此,倒也不得不防。”
韩遂点了点头:“嗯,那与董卓联手之事呢?你觉得如何?”
“此事我觉得可以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