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不闻不问、竹马季环的试探厌恶,秦连生无数次感慨对他说过的,“你好像变得没那么爱笑了。”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水舒冲到卫生间。
被丢弃的日记本夹在沙发缝隙边缘缓慢滑落,最终掉在地毯上,亮白的炽光灯映出日记本最后一页。
【我感觉到了,我要离开了,……好快的五年,明明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我还回去?】
林霁月在书房处理剩下的合同,正完成最后一份文件的签字,书房门被打开。整栋别墅只有他和水舒两个人,林霁月不用抬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想好条件了?”
林霁月握着笔的手松开,看向门口。
水舒不清楚在下面做了什么,湿透的金发和肩膀黏连在一起,衬衫贴在泛白的皮肤上、唇色深红,像是从水里爬出来的艳鬼。
他没穿鞋,莹润湿漉的脚趾踩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一个印记。
林霁月瞥一眼:“明天记得让阿姨把地毯换了。”
“哦。”
水舒又重重踩了两脚,抓着那粉蓝色的日记本狠狠扔到林霁月怀里。林霁月被他砸得后靠,面色却依旧沉稳冷峻:“发什么疯?”
如果怒气值是水温,那么水舒的大脑已经快被煮熟。他依旧保留理智,笑吟吟说:“白宁,就是个婊子。”
可去他大爷的都是他的。以为自己天生就是万人迷吗?谁看到你那张脸都得爱上你?没有水家少爷身份,谁会无缘无故凑上来和你当朋友?
还有,季环天生就和他那么要好?和季环出生就是竹马?
季环那傻子又吵又闹,偏得家世好,水舒花了不少心思才和他做了朋友。即使多有嫌弃,水舒也是真心对季环,没想到五年后季环能给他来这一出。
粉蓝色日记本顺着胸膛滑落,林霁月眉头也不皱,冷淡:“他又惹你了?”
“看来你清楚他恶心我的每一步。”
从水舒拿出那一堆照片开始,林霁月虽没有维护白宁,却也没有让白宁吃亏。从始至终吃亏的都是他。
水舒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湿淋淋的发丝打湿肩颈,也打湿了椅背,水痕蜿蜒。眉眼间弥漫水汽,神情阴郁无比:“真是纯爱,灵魂和身体的爱居然能分得那么开。”
“做过了吗?有没有用我的身体做。牵手拥抱接吻,你们进行到哪一步?”
“用我的身体爽吗?你现在还能对着白宁那张寡淡的脸yg起来?”
水舒小腿擦着林霁月的皮鞋,想要往上却被握住。
滚烫的掌心贴着脚踝,林霁月牢牢握着,肤肉细腻瓷白,摸起来手感极好。偏偏林霁月神色自若,待水舒不动就放开。他似乎极为不喜水舒这样逾越的方式,神情多有不悦:“你想做什么?”
水舒冷笑:“当然是恶心你啊。”
身体莫名其妙被侵占、水舒从始至终才是那个受害者。用身体测试忠诚度这种事水舒不屑于做,却不妨碍他用来恶心林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