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只剩下沈秋予和林霁月两个人。
林霁月熟练地拿出香烟点燃,淡漠的表情无视在场的其他人。
水舒:“沈秋予没告诉你?”
影子晃动的波纹靠近,旁边的林霁月伸了伸腿,手腕靠在扶手上,青筋脉络虬结。林霁月不喜香水,身上从来没有任何多余的气味。水舒嗅到的只有和他身上相同的香氛气息。
心跳突兀地加快,露台的灯光似乎都加注在水舒身上,偏瘦的身形,蓝色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林霁月冷淡熟练地又摸出一支烟,沈秋予又问:“你真的要和水舒结婚?”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声极低,像是高中课堂上说小话的学生,拥有共同的秘密。
沈秋予温声安抚:“你听我解释。”
狗血的哭诉开始,水舒没兴趣听他们的爱情故事。他转身要走,却被林霁月拽住手腕:“去哪儿?”
季环低低道:“我手机也开着,不会那么没用了。”
卡牌在白色地毯安静地躺着,水舒俯身去捡,季环仍在怔愣,迷茫似乎笼罩了这一小块区域。
头顶是璀璨的灯光,水舒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垂眼的瞬间好像在宴会角落看见熟悉的身影。
水舒看他:“我和他都要结婚了你才问这句话,不好吧。”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
水舒懒得说,他和季环之间的事情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可以概括。他懒懒地应声:“嗯。”
燕尾服的管家跟在林老身后,旁边是林霁月,再过去是一位挺拔高大的年轻人。
水舒跪坐在地毯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季环还未起身,一沓练习册就砸在他的脑袋上。
不仅瞒着他把水舒带回家,还要他和水舒道歉?
“小水,今晚和霁月一起留下。管家已经把你们的房间收拾出来,……结婚的事情也要尽快。”
白宁情绪起伏得厉害,死死地抠住掌心,重复:“我不会和他道歉。”
林霁月伸手,却只来得及触碰到几根冰冷的发丝。
但水舒第一次来茶室,当天生病,还病了整整半个月。第二次来,就被白宁下了一套。体验实在说不上舒服。
……
白宁闭紧嘴巴。
水舒掏出录音笔,又打开手机,微笑:“那林总一定不介意我记录些东西。”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林霁月傲慢得学不会妥协。
今晚是大阴天,月亮时有时无,全靠着阳台的那点光亮。
水舒手上拎着杯拉环果酒,葡萄味的。他抿一口饮料,言简意赅回答:“没有。”
谁说白宁演技不好?真是环境改变人。沈秋予和白宁短短几句话,林老笑了好几次,气氛融洽温馨,谁看了不说一句其乐融融。